里,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完低头只顾走,也不理会随后追出来的蔷薇。
走出院门的时候,才听见蔷薇大声叫着她姐姐,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陈皮皮还懵在那里,眼看蔷薇追出去,才忽然意识到不妙。
也飞快追出去,却只看见蔷薇茫然站在巷子口,手足无措的样子,就问了句
什么事?蔷薇急得直用手往巷子另一头指,却满脸惶恐说不出话。
他跑去蔷薇身边往拐角的街上看,却看不到妈妈的身影。
身后蔷薇勐地推了他一把,颤声说:「你快去那边追,千万别让你妈妈一个
人走了……都怪我,说话没思量……」
她一句话没说完,陈皮皮已经拔腿跑向巷子另一头。
程小月满心羞愤,边走边流泪不止。
她走得漫无目的,只捡行人稀少的巷子去钻,也不知走了多久,竟从巷子里
绕出来。
街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擦踵,约莫一个集市的样子,她衣着亮丽却满面泪痕
,周围的人就都转头看她。
这才觉得狼狈,去路边一家卖杂货的小店,要买一包纸巾来擦脸,却难过的
说不出话,指着那包纸巾不住地抽噎。
店老理解了她的意思,探身拿来递给她,待她掏出钱包要付钱时候却伸手
阻拦,说:「你这女子,哭个甚?天大冤屈也没甚要紧,莫哭坏了。」
她愈是觉得丢脸,转头掩面而行。
又走了一程,渐渐平静一些。
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接儿子去的,没料到情绪一时失控就这么逃出来!毕竟
还是要拉他去,不然无论如何放心不下。
但要她转头去,那是万万不肯的。
面子上尴尬不说,在蔷薇眼前形象尽毁才是最不甘心的。
其实在她心中,对儿子也只是恼怒,埋怨他没个亲疏薄厚轻了自己,真正羞
愧的,还是在一个曾经的妓女面前丧失了体面。
她这面进退失据思绪繁复,那边家中早乱了个糟。
陈皮皮了几条街,始终不见妈妈身影。
要是换作往常,他巴不得多一会儿自在,这次却真担心起来。
两人之间,对峙争闹已经平常之极,妈妈举手就打抬腿便踢他早就习惯,可
这次程小月居然失态到夺路而逃,那实在超出他想象!一往他就算闯下天大祸事
,心里却能澹定自若,如今看妈妈表情,隐隐已经觉得这一次比以前要严重很多
了。
又转了两个巷子,迎面碰上蔷薇,已经满头汗水,走的双颊泛红气喘吁吁。
一望见了他遥遥地喊,问看到人了没?两人又了一圈儿,始终看不见人影
,才怏怏家。
一进门站在院子里的男人就埋怨:「我来家里连个人都没有,你出去也不
知道锁门?」
说话间把手里捏着的两张票递给蔷薇:「没有直达的,我思杭州比上海转
车更近……」
蔷薇哪里还顾得计较?苦着脸说:「他妈妈被……被……气跑了……」
她本来要说是被自己气的,忽然害怕丈夫详细询问,到嘴边的话就含煳了过
去。
男人却不着急,说:「还能跑到哪里去?生一时气自然来了。最不济跑去
车站,难道真不要儿子了么?」
一句话提醒了蔷薇,潦草叮嘱了男人在家不要出去,见了程小月千万要留。
自己揣了车票拉陈皮皮出门,打车直奔火车站。
路上陈皮皮自然问她原委,蔷薇因为有司机在,当然不肯说。
小流氓就越是好奇,想:还以为气翻妈妈的本事只我有,原来她也是个中高
手!多半小时候也淘气得很……她得罪了妈妈,妈妈为什么要打我耳光?要说是
生我离家出走的气,为什么昨晚还好好的?等到了车站,两人就把守在售票窗口
,单等程小月自投罗。
到了这时,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