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月哈哈一笑,「本来是没有的,不过刚才不小心踢到了个鬼头鬼脑的脏
东西,就被传染了。」
看陈皮皮的态度坚决之极,程小月就说:「要睡我这里也行,但是老老实实
地,要是吵到我你就死定了。」
陈皮皮举手发誓,「我要是捣乱不得好死!」
程小月笑着说:「也不用这么恶毒,去把客厅的灯关了,顺便再给我倒杯水
去。」
陈皮皮刚拿了杯子,听见身后「砰」的一声响,头去看,程小月房门早关
了。大怒,跑过去推,自然推不开!站在门口大叫:「程!你言而无信,乘
人之危手段下流没有天理。」
过了半响,才听程小月在里面慢悠悠地答,「谢谢夸奖!
亲爱的陈,先喝了给我倒的那杯水,消消气!安安心心睡去吧!晚安。」
陈皮皮在门口转了几个圈儿,无计可施,这个自己一定是输了。对着里
面大声嚷:「我!陈皮皮。对天发誓,无论天打雷劈海枯石烂天荒地老屁股开花,
也一定要睡到你床上!如有反悔,我一辈子不上!」
第二天程小月起床,去叫陈皮皮。屋里却没人,吃了一惊,里里外外找了都
不见踪影。却在门上发现一张纸条儿,上面写着:抗议法国总统接见达赖喇嘛,
以及妈妈不让我上床,绝食一顿。不由得哑然失笑,边收拾陈皮皮换下来的衣服
边自语,「法国人又接见达赖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以后不去家乐福买东西好了。」
陈皮皮自然不肯真的绝食。他在小摊上买了包子,边吃边等齐齐。
齐齐来的时候一脸慌张,拉了他到僻静处,说:「不好了,我那个没来!恐
怕,恐怕是怀孕了。」
陈皮皮一惊,手里的包子掉在地上,嘴巴张着半天不拢。
齐齐捶了他一拳,用带着哭腔的语气说:「都怪你,这下我完蛋了。我妈妈
知道了可怎么办?」
陈皮皮一时间也是不知所措,心想:你妈妈知道了就等于我妈妈知道了,我
妈妈知道了就等于我死定了!哎呀!我是万万不能死的,无论如何也要想个万全
之策。看着齐齐眼睛了闪着泪花,嘟了嘴巴对自己发狠,一张小脸儿忽青忽白。
心里更是茫然无,眼珠儿转了又转,只可惜脑子里一片空白,偏偏思不
出对策。
上了车,齐齐越想越是气恼,对着陈皮皮上一拳下一脚打个不停。
陈皮皮心里恼火,脸上却不敢露出来,只能小心翼翼地笑着哄她。肚子里面
思:你怀孕难道全是我的错?如果你不勾引我,自然就不会怀孕,你不怀孕,
我自然也就不会在这里挨你的拳脚。糟了!她要是生一个孩子出来,我岂不是只
好在家带孩子上不成学了!
车上众人看齐齐对陈皮皮连打带踹,不由都对他起了怜悯之心,均想这小孩
被欺负得真是可怜!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齐齐也察觉到了众人的异样,想要给自己辩解,偏偏没一个人来问上一句!
越是气苦,在陈皮皮肩头再打了一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车上的售票员对两人已经很熟悉,看见齐齐哭,忍不住说:「我只见过被打
哭的,你可倒奇怪,打人倒把自己打哭了!」
齐齐就瞪圆了眼睛,「他、他害我」想到自己怀孕也不光彩,下面的话
又硬生生地咽了去。
进校门的时候齐齐拉住了陈皮皮,「要不,这个星期天你陪我去医院吧!我、
我去做手术。」
陈皮皮顿时眼前一亮,又担心地问:「你不害怕?」
齐齐哭着说:「我怎么不怕!不然怎么办?」
陈皮皮还是忧心忡忡,「也不知道要多少钱?我可不能给妈妈要。」
齐齐擦着眼泪说:「钱我是有,可是我怕疼。」看有同学向他们张望,就不
敢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