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堪呢。」十三姨
一边思着,一边走。
突然,看到前方的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那个人不是阿苏还有谁呢?
十三姨好奇心大起,「这个阿苏,大白天不在宝芝林,却是跑到这里来干什
么?」,也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路面上更加寂静,根本也看不到人影,却听到了隐约的吆喝的
声音。
只见阿苏恰巧是进了传出声音的小屋子里。
「牙擦苏,今天怎么过来的这么晚?我们等不及,已经开了好几局了。」一
个声音道。
「是啊,牙擦苏,是不是昨天晚上输光了,没有筹到钱,不敢过来啊?」另
一个声音讥笑道。
「没,没有,只是昨天睡的太晚,今早多睡了一下而已!」牙擦苏小声说。
「那你今天带了多少钱来啊?赌本不够,我们可是不让你参加的。」
「我已经把我所有的钱都拿来了,今天一定要翻本!」牙擦苏狠狠的说道。
「不要和他罗嗦了,赶快开局吧,今天还要叫你血本无归!」
说完,就听着这人哗啦哗啦的摇起色子来。
十三姨躲在窗外,偷偷的向里面看去,只见四个人兴冲冲的围着一张桌子,
正在赌钱。
而这四个人,也都是昨天一起和牙擦苏去接自己的,也算是认识。
一个头发花白,一脸皱纹,龇着一口大黄牙的正是汉叔,是来这里打工的华
工中年纪最大的。两只黝黑粗糙的大手正拿着色盅在头上摇来摇去。另一个看起
来也是有五十上下的年纪,皮肤黝黑,面像凶恶的家伙叫做龙叔。还有一个年纪
很轻,看起来身强力壮,但是一脸奸人像的叫李义方,是个无所是事的小混子。
「好你个牙擦苏,我说怎么到现在连个人也见不到,原来是跑到这里来赌钱
了!」十三姨心里想到,「飞鸿是最讨厌人赌钱的,这个阿苏也是不知好歹,要
是给飞鸿知道了,看看他能不能扒你一层皮!」
十三姨在窗外愤愤的想着,屋内的赌局还在继续,那里知道,只有一会儿的
工夫,牙擦苏就又输的一干二净。
十三姨怕阿苏发现,正要起身离开,却听到屋里的汉叔说话了,「龅牙苏,
你今天又输完了,明天再用什么来赌啊?」
「你们就再借一点给我吧,我一定能翻本的。」牙擦苏哀求道。
「滚吧你,你已经接了我们好多钱了,总说能翻本,现在还不是一样输的精
光?没有钱就不要再来了,这宝芝林的地契,你也不用想着再拿去了!」龙叔
狠狠道。
「你们就先宽限我几天,等我借到钱,马上来翻本,把地契赢来,你们
也知道,我师傅过几天就过来了。要是被他知道,他会打死我的。」
十三姨听到这里,也是大吃一惊,这个牙擦苏竟然连宝芝林的地契都输了出
去?
屋里,牙擦苏还在苦苦哀求,十三姨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偷偷的去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傍晚,十三姨才看到牙擦苏没精打采的来。饭也没有吃,
问他是怎么了,他只推脱说身体不舒服,就跑了自己的房间。
十三姨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又没有办法。也只能和鬼脚七吃了晚饭,各
自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十三姨叫来鬼脚七和牙擦苏说,「飞鸿过几天就要来了,来
之前,你们师傅有交代过要找附近几个小镇的华工工会商讨事情,今天,你们两
个就去跑一下腿,分别去通知一下,顺便也去镇子上再进些药材来。」
牙擦苏本是要张口找个理由推脱,但想来,横竖今天没有钱,也不能再去付
赌约,也就默认了。
鬼脚七自然是知道师傅确实有吩咐过,附近的几个镇子也散布的比较开,如
果不抓紧,可能真要耽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