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和痴情同样的坚决而彻底。
父亲呢?父亲比较忙,忙着各种应酬- 「空降兵」毕竟要先熟悉「地形」,
哪里有时间答理自己,再说,父亲也不是多愁善感的人。
呃,还有静鸥表姐,但她很快也要走了。她走之后自己恐怕更加形单影只。
表姐算是他在这大都市里唯一感到亲近的人了,然而隔阂还是无法逾越的。自己
一个小县城出来的高中生,又傻又笨。表姐呢,聪明漂亮,英语说得比国语还流
利,而且读的还是常青藤名校- 常青藤,对许多人来讲,璀璨如夜空里的星斗,
也遥远如夜空里的星斗。从前拿望远镜看的东西现在拿放大镜观察,烁灼的光芒
耀得人目眩神迷
「好一朵茉莉花啊,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草香也香不过它,我有心采一朵
戴,又怕看花的人儿骂」
悦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莫非是她打来的?亚鸥从鳄鱼皮沙发里跃起,抄起
搁在床尾脚凳上的iphone,显示的名字却让他失望,「喂,子琪姐?」
「嗯,小,干嘛呢你?」女人的声音像是润喉糖一样清甜。
「没干嘛- 你从悉尼来了?」那边传来电梯开阖时的「叮咚」响,还有男
女混杂不一地叫着「赵总」,她应该是在公司里。
「咯咯,昨天就来了!」赵子琪忽然压低了声音,「怎么着,想我没有啊?」
「呃,这个」几天相处,亚鸥早没之前怕她了,但还是不知如何应对她不
时地调戏。
「想我就直说嘛,还不好意思啊?」赵子琪爽朗地笑着,「咯咯咯,不逗你
了。我一会儿到家,你收拾下,咱们出去吃饭。」
「去哪儿,跟谁吃饭?」亚鸥听到她「砰」地关了车门,问道。
「问那么清楚干嘛?还怕我把你卖了啊?」赵子琪娇嗲地道。
「不是那个意思啦!」亚鸥抓了下腮。
「咯咯,谅你也不敢」
冲了澡换过衣服,还没来得及穿鞋,亚鸥就听到窗外汽车喇叭「呜呜」地响,
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只见屋外停了辆暗红色跑车。
赵子琪戴了副大墨镜,遮住了半边皎洁如月的脸庞,正倚着车门捏了杯奶茶
喝。她披着件灰色羊绒斗篷,里面是件宝石蓝呢料的翻领小外套,底下厚实的亮
黑色冬装褶裙镶着一圈银色狐毛的茸裾,两条丰盈圆润的美腿却依旧只覆盖着一
层单薄透明的丝袜,俏生生像是插在地里的两根白藕。
「子琪姐」天色阴沉如铁,冷风吹的树杈哗啦啦的,亚鸥打了个寒颤,怯
怯地叫道。
「嗯,来的刚好!」赵子琪应着,把奶茶推给他,「我喝不完了,交给你了!」
塑料吸管印着两点唇印,像是娇艳的玫瑰花瓣,暧昧得有些刺眼。
「咯咯,嫌弃我啊?」赵子琪见亚鸥犹豫,抿唇笑道,「那我丢垃圾筒了啊!」
「扔了多浪费」亚鸥见里面还有大半杯,道。
「咯咯,就是说嘛!你拿着也可以暖手!」赵子琪给他开了车门,扭腰摆臀
地钻进了驾驶室。
亚鸥咬着吸管嘬了口,一股热流瞬间淌遍全身,瞄了眼她两条交叠的白腿,
忍不住道,「子琪姐,你穿那么少,不冷啊?」
「嗯,还好啦」赵子琪说着,叠好了斗篷,忽然又攒起了细眉,「喂,往
哪儿瞅呢你?」
「要风度不要温度」亚鸥一个激灵,好心提醒却被她当成了色狼,直缩起
了脖子,小声嘟囔了一句。
「臭小子」赵子琪还是听到了,拉了拉外套的下摆,又扯开斗篷搭住了腿,
嗔骂道。
出了裕园,两人都没再说话,又是在密闭的空间里,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子琪姐,这是你的车啊?」亚鸥没话找话地道。
「嗯」赵子琪鼻子里哼着,「怎么样?」
「挺漂亮的,就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