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排球队的力。完了女儿高兴地说:“我们今天赢了,三比零。一个星期后参加state chamnship tour。”
“瞧你一身汗,洗个澡去。”丁一怜爱地望着满身朝气的女儿说。
“妈妈,这是脏衣服,我扔洗衣机里了。”女儿说完一溜烟地跑上了楼。
看着丁一喜笑颜开的模样,月琴说:“老丁,今天我们就不做饭了,mall的边上新开了一家中国餐馆,很洋气,我们上那儿去尝尝鲜算了。”
“我没意见,听你的。”
孩子们都去忙自己的去了,月琴才问丁一中国之行如何。丁一摇着头,一言难尽。他坦白地对月琴说,自己对现在的中国越来越看不懂了。于是一五一十地将所见所闻讲给月琴听。夫妇两人不免感叹一番,日月如梭,时光不再。月琴在一家公司工作,两人在芝加哥读书时相识相恋。以前她还经常中国,现在越来越不想去了,因为中国的城市改变太大太新,交通越来越挤,老地方都不见了,所到之处,除了高楼还是高楼,到哪里都一样,一切太陌生。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她就想看看以前长大的地方,重温孩童时光,找些许忆,孩子们经常会问她一些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但是门前的老槐树没有了,老房子拆迁了,以前小学校门不见了,亲切感没有了。当然还有那越来越严重的空气污染让她很不适应。她有气管炎,每次一趟中国都会诱发咳嗽。老朋友老同学见了面,喜欢摆阔,请吃请喝,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因为她吃东西一向很控制。见她扭扭捏捏的样子,熟人们有时开玩笑讥讽她娇贵,嫌弃她们,不给面子。再有亲戚熟人的小孩长大了,都想到国外读书,找她帮忙,不胜其烦。现在的中国孩子从小娇生惯养,生活能力差,怕出了差错不好交代。诸如此种,慢慢就懒得中国了,觉得那是一种负担。于是只和一帮要好的姐妹们相聚,一起散步,一起瑜伽,一起学画,一起去outlet买便宜的批发衣服。再不就是去看女儿打球,参加学校的pta,过得蛮充实的,心情愉快。每年旅游,不是欧洲就是南美洲,来后将拍的照片在上发,引来一帮友分享吹捧,大家嘻嘻哈哈,评头论足,交流见闻,然后定好明年的旅游计划。
晚上他们开车来到中国餐馆,里面果然装潢得精致,各种工艺品字画挂满了墙壁,或墨梅,或翠竹,或残菊,或睡莲,不一而足。连雕木红漆桌子面椅子背上都是王羲之的兰亭序行书。老博士毕业,先前在一家公司做技术工作,前一段时间经济不景气,失去了工作,于是开了一家高档次的中餐馆。因为有学识,老的品味就不一般了,强调档次。除了装潢,菜的式样也很讲究,中国各地风味兼顾,美式中餐也有。见他们进来,穿着讲究的服务员将他们领进去就坐,倒上茶水。丁一顺手拿了一份当地的华文报纸。月琴点菜时,一对儿女打打闹闹,judy抢过哥哥的智能手机,见上面有一个漂亮女孩,追问他是谁。brian有点不好意思地说:“we are seeing each other。”
“真的?mamy,dady,this is 哥哥的girlfriend。”judy快手快脚地将手机递给了月琴。月琴端详了半天,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将手机递给丁一。
丁一接过手机,见上面一个女孩子眉目清秀,大大方方,笑得很灿烂阳光。“多久了?”丁一问brian。
“半年多了。我们一起到非洲去做的service。”brian答父亲的提问。
“有没有可能见个面?”月琴按捺不住,想见这个女孩。
“恐怕不行,她人在加州。我们后天就要启程去非洲了。以后一定有机会。”brian如实答。
月琴和孩子讨论着这个女朋友,丁一低头看报纸,上面有一条新闻,说今年当地的美国学校招收的中国大学生突破了纪录,有四多人。丁一读了不免感叹现在中国的家庭真有钱,一个个都往国外送,一个学校就有这么多学生,全美国加起来该有多少。丁一记得许多年前自己在芝加哥求学,全芝加哥地的中国大陆留学生也不过才几来人,绝大多数是国家的公派生和访问学者,只有极少数是自费生,也都在餐馆打工养活自己。正看着,餐馆里突然涌进来了一波一波的青年男女,满嘴夹着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