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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五
丁一到学术中心,前台服务员说有个人找他,等了很久不见来就走了,也没留条子。是谁呢?丁一猜不透。
进了房间,早上让服务员洗的衣服这时都洗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上。丁一在皮沙发上坐下,揉了下疲倦的太阳穴,他的头发胀,充斥着一团乱麻,昏昏欲睡,大概和倒时差有关。
天黑的时候,学校的一个秘书到楼下将丁一接走。他们步行来到一家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的餐厅前。丁一随着这位颇有姿色的秘书穿过食客喧哗的厅堂来到楼上的贵宾包间,一进门,香气烟气逼人,满屋水晶灯闪耀。曲直已经在里面就坐,一见丁一现身,马上热情招呼他坐到自己的身边。今天早上见过面的杨处长也在,烫过的卷发听话地伏在额前,她得体地向丁一颔首微笑打过招呼,有点矜持,透出处事的干练。坐了不一会,又有几个光鲜的领导和肿瘤方面的权威来了,曲直一一高声介绍,这位是英国留学,现在的卫生学院院长,那位是日本留学,现在的药学院院长。。。。,不一而足,被介绍的都和丁一打过招呼,互相敬佩一番,久仰久仰。最后进来的是一位脸上有粉刺的家伙,西装领带,一进门兜里的手机就哔哔响,他只当没听见,一个大忙人。曲直介绍这位是附属医院肿瘤外科的宁任,曾经在欧洲留学胸外科,手术为医院第一块牌,王牌当家,刚起的肿瘤外科大楼有一半是他的功劳。
“哪里哪里,缪夸缪夸。”宁任满嘴谦虚,粉刺此起彼伏地在水晶灯光下闪耀着,兴奋异常。他的身边有个二十来岁的娇巧女孩,面颊丰腴,双眼流盼,笑意盈然。丁一发现她的肚子微挺,像是有了身孕。
曲直眨着眼对宁任暧昧地开玩笑说:“是不是有说不完的知己贴心话,来得这么迟。”那女孩低头浅笑,羞红了脸,赶快躲到了宁任的后面,引得众人狂笑不止。
见人都到齐了,曲直让开酒上菜。他举着酒杯,讲了许多套话,无非是一些欢迎丁一来校讲学作的恭维话,希望在坐的各位肿瘤专家们精诚作,更上层楼,然后让大家开怀痛饮。于是大家频频举杯,觥筹交错,都来敬丁一,无奈丁一不善白酒,浅尝辄止。大家见他无趣,于是都转向了宁任。
“老宁,什么时候可以喝上喜酒?”
“要不先在这里来一杯?”
“听说你已经在美国买了房子准备金屋藏娇?”
宁任也不推辞,和众人频频碰杯,开心满怀地不客气笑着反击:“别光说我,你的那位红粉佳丽为什么没有带来。”
另一个人刚点上一支烟,插嘴道:“你消息不灵通,已经不是那位了,有了新人。”
“那更要带来相见。快介绍介绍是谁。”于是大家更加情绪亢奋地追问新人是谁,目标像击鼓传花一样从宁任传到了下一个。
丁一傻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不太明白是怎么事,心里还是有几分明了,因为他听了太多关于中国科技精英们的这类传说。丁一手下有个博后是从中科院到他实验室工作的。博后曾经告诉他,他们那个所里有一批从国外去的首席科学家,国后统一换装,都和手下的女研究生重新结了婚,扔下了美国的老婆孩子。当时丁一不信,哪能呢。可是后来在上看了谢振豪包二奶的事情,心里就有点认同了。但他还是非常惊讶今天的所见所闻,他惊讶众人的坦诚,惊讶众人的毫无顾忌。屋里不光酒气冲天,而且烟雾缭绕,丁一憋屈得难受。为了研究抽烟和肺气肿及肿瘤的关系,丁一实验室买了一台抽烟机,定期给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抽烟,研究抽烟的发病机理。现在坐在这里,丁一觉得自己就像那些被动吸烟的小白鼠。
正在难受之际,旁边杨处长举起了茶杯对被冷落了的丁一说:“丁教授,来,我敬你。”
丁一赶快举起了红酒杯和她相碰,各自饮下了一口清茶,丁一觉得嗓子舒服了许多。“夫人这次没有带来?”杨处长好奇关心地问。
“她不太习惯中国的空气和交通,喜欢清净。”丁一礼貌地答。他觉得杨处长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比较含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