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女孩子在九十年代末期留学日本时发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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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四谷(四ツ谷)。
十月一号开学那天,林欣上完ジャーナリズム史(新闻报道史),就直奔了机房。
上个星期六去金学院上课,斋藤---他现在已经到林欣的班上来了---在课间对她说:&ldquo;林老师,大谷让我问问你,有没有收到他给你发的电邮。&rdquo;
林欣告诉他:学校还在放暑假,她家里又没有电脑,所以已经有两个月没查过信箱了。
末了,她抱歉地对斋藤说:&ldquo;请你告诉大谷,一开学我就去看他的信。&rdquo;
大谷的电邮很简单,是这样写的:
林老师:
我是夏期中文班的大谷。你的课很有意思,谢谢你。
你喜不喜欢潜水、滑雪?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以后可以一起玩。
大谷
林欣看了看电邮的日期,才知道这封电邮是大谷在翻译课结束的第二天发的,于是连忙写了信:
大谷,你好!
谢谢你来上我的课。
潜水、滑雪嘛,我从来没试过。我从小到大体育都不好,运动会从来都是最后一名。
林欣
了大谷的信,林欣赶紧跑到图书馆去找山田教授要他们读的小島和人的(大众传播受容理论的展开)。费了点功夫,不过还是让她找到了。她拿了书,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认认真真地读了起来,一边读,还一边在笔记本上写摘要。
读了许久,眼睛有些酸涩了,她于是转头看着窗外。
隔着图书馆的大玻璃窗,看得见东京的蓝天,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衣冠楚楚、步履匆匆的サラリーマン(公司职员),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来买东西的家庭妇。因为隔了窗子,一切声音被挡住了,所以像是在看无声电影。林欣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这样安静的日子就会永远继续下去了。
昨天收到春秋的来信。春秋是林欣最谈得来的朋友。两人都喜欢文学,喜欢看书。高中的时候,她们就常常在校园里一边散步,一边聊各自看过的书,聊各自心仪的男孩子,聊着那遥不可及的二十岁、三十岁,甚至是似乎永远不可能等到的四十岁。那是林欣整个学生时代最美好的记忆之一。
来日本后,林欣只是在五月初收到春秋的一封信。她正开始胡思乱想,昨天晚间家,在信箱里发现了春秋的信。她高兴地将信连连读了两遍,今天来学校也忍不住把信放在包里随身带着。此刻她不由得又从包里将信取出读了起来。
林欣:
你好!抱歉这么长时间没给你写信。真担心你若搬家,这封信还能否寄到。其实写过好几,但不是写到中间就搁笔了,就是居然写完了,看看牢骚与疑问太多,自己看了都不高兴,更不想寄给你看了。倒也不是一直都不高兴,只是不知怎么写出信来都是思乡、疑惑、伤怀的情绪居多,怎么事呢?
一天在上看到一篇谈哲学的中文文章,心有所动。我想要做个心灵舒展的人很难。大多数人都没有勇气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不是说这么去追求了就会一切顺心,但只要心里能真正肯定这件事就是很值得的。有人说:&ldquo;我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rdquo;我想不见得是真不知道,恐怕是不敢面对自己真正的需要以及它对你勇气和毅力上的要求。
你喜欢日本吗?知道我很羡慕你哪两点?一是你在日本会买到很多适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