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的翻译课---不能爱上你(八)(第2/21页)
些小举动,林欣虽然总是有点不好意思,但没有过心。
来日本的这些日子,每天有太多的现实要面对。念书、打工,打工、念书,这就是林欣每天的生活。在特别累的日子里,林心很想找个人说说话。这座繁华喧闹的都市里每一个角落都是人---电车上、街道上、学校里,到处是步履匆匆的人,在各自的人生里奔忙。没有人会停下脚步和她这样一个穷留学生说什么。
当一个人每天必须为了基本的生存奔忙的时候,再浪漫的人也会变得现实起来。对于现在的林欣来说,明年考上大学院比什么都要紧。
忙碌的生活使人感觉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到了最后一次翻译课。
课前,大谷跑过来对林欣说:“林老师,我今天是坐车来的。我走了高速路,为了和斋藤抢停车场。”
林欣想了想,才明白他说的“坐车”其实是“开车”的意思。
“林老师,我们今天晚上想和你一起吃饭。”大谷又说。
林欣想:幸好不是星期六,不必去カンカル。于是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林欣答应的另一个理由是,今天她的钱包里有一张五千日元的钞票。日本人喜欢用现金。林欣的钱包里总会放两千日元现金。上星期高级会话班的学生们邀林欣去吃午餐,到了餐馆林欣才发现钱包里省下的钱只够点一碟小点心。菜上来,大家都开始吃。那大野看着林欣的盘子说:“你真可怜。要不要把我的分给你一点?”林欣虽是微笑着拒绝了,但是心里说不出的羞愤。
在东京,穷,是一件很伤自尊的事。
日本人认为中国人都很穷。カンカル的岛田对林欣很好,但是她也有令林欣难堪的时候。像上次,她指着店里储物间里的一台洗衣机问林欣:“你在中国见过这个吗?”
这些不期的小刺痛是张爱玲说的“咬啮性的”,林欣的留学生活也注定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因为是最后一次课,林欣准备了五段中文让学生口译。轮到大谷的时候,她故意跳过他,而让日野说。她这样做是想着大谷的中文在班里最好,所以把最难的一段留下给他。而大谷眼睛里发出的那种灼热的目光林欣当时看在眼里,却没有往心里去。
林欣忘了带手表。教室里也没有钟。五个人里只有大谷戴了一只大大的黑盘电子表。他在班上吹嘘过那是去上海出差买的假名牌。林欣正凝眸去看时间,被那大谷察觉了,他不动声色地把表盘转向冲着林欣的一面。林欣的心里一动:这个男孩子倒是很细心的一个人。
下课前的几分钟,林欣诚心诚意地向五位学生表示感谢,说从这六次课学到了很多东西。末了,她微微一鞠躬。她柔软的短发随之披到脸颊上,她用手轻轻拂了拂头发。学生们都笑眯眯地说谢谢。
六个人出了金学院,斋藤对林欣说:“林老师,我的车没有空调。你坐大谷的车吧”。
大谷的车看起来像个玩具车,小小的。大谷让林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大谷开路,斋藤断后,六个人出发了。
他们先在一片楼群中穿行,那小路逶迤似迷宫一般,还有许多上下坡。开了一会儿,大谷仿佛迷路了。他显得有点紧张,停了车,摇下车窗,伸出头去和后面的斋藤大声讨论。
经过半天的七弯八绕,两辆车才终于上了大路,大谷人也轻松起来,开始和林欣聊天。他问了她许多问题:当初为什么学日语?为什么来日本?喜欢日本吗?将来有什么打算等等等等。
林欣发现这个大谷很健谈,和他聊天相当的轻松。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聊天了!林欣放松下来,把头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