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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园的粉红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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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园的粉红回忆(三十九)(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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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黄昏时分,我因为头一天和秦望吵架的事,没心情出门,一个人躲在四院的小屋里。

    突然秦望来了,我说“你不怕被大爷发现?”

    他说,“我带你去中关村吃小食一条街。然后带你去学五跳舞如何?”

    “这还差不多。”我和他在一起大部分时间都腻在一起,还真很少出去。

    我穿上了那件下摆很大的白裙子,挽着他的手臂出了四院。他的自行车停在院门口。我坐在后座上,他脚一蹬自行车就风驰电掣跑开了。我的白裙子飘了起来。我搂住了他的腰,脸也贴在他的后背上。在火红的夕阳中,我们从西校门进去,穿过勺园旁边的荷花池,再经过图书馆,穿过两旁是槐树覆盖的林荫路,出了南校门不远就到了中关村一条街。

    这里是一排电器商店,电脑公司,号称中国的硅谷,在9年代初,不过是组装电脑,倒卖电器而已,并没有多少真正的高科技。如今又在夜晚开了小吃一条街。

    夜幕降临,路灯点亮,一个个小吃摊热气蒸腾。由于是盛夏季节,我对炒这个炸那个的没太大兴趣,倒是一个西瓜盅吸引了我。西瓜盅的做法是在西瓜表面雕刻各种图案,顶部切出个小盖,将西瓜瓤全部掏出,然后放入冰块,荔枝,部分西瓜瓤和其它冷品混,再把之前切出的小盖盖去。我们俩一人拿个勺子从里面舀着吃。整个西瓜吃完后,基本上饱了。煎饼果子就不提了,是那时大学里的流行小吃。

    我们一个一个地逛,大部分只是过去闻闻味,或看看小吃是怎么做成的。两个人一起来吃是好,每种只买一份,两个人分着吃,可以尝到更多的花样。恋人尤其适,连盘子都可以共用。

    正当我们从一个小吃摊挪步到另一个时,一位时髦女郎单肩背着一个包,登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走了过来,和我迎面撞上。

    “春江”“兰子”我们俩同时认出了对方。

    春江是英语专业,比我高一届,我大二那年参加学校组织的生存训练时认识的。生存训练的内容是分文不带,不买票,趴火车去秦皇岛看大海,而且在秦皇岛还要呆七天七夜。春江和我一个组,组里另外还有两个男生。我们俩当时就显示出了卓越的生存能力。我们找到了一家餐馆,那个年代不能随便打工。我俩花言巧语地说服老收留我们在餐馆干活,有吃有住,还能拿些剩饭去养活那两个找不到工作在火车站就寝的怂爷们。

    我最后一次见春江是我大三那年元旦前,在燕南园围墙外的小路上。我下了自习从图书馆往宿舍方向走,她从反方向来。月色下,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帽子戴在头上,嘴里念念有词,像个巫婆似的。

    “你这是准备去哪儿,这么晚了。”我说。

    她见是我,停了下来。“我去排练。”剧的名字我不记得了,好像是莎士比亚戏剧,用英文演。我当时还想,人家比我专业多了,路上还背台词。不像我演的那个歌舞剧,没几句台词,大部分时间都在假唱,排练就是对对嘴型。

    没想到今天在中关村小食一条街又碰到了春江。她说她也住附近,算北漂族的一员。 她毕业后分到旅行,现在是导游。

    “这是你男朋友吧!”春江咪着眼睛打量着秦望。

    还没等我介绍,秦望就伸出手去跟春江握手,“我叫秦望,经济系的研究生。”

    接着春江开始一顿砍。内容跟她导游见闻有关。“砍”是北大人的专用语,意思是砍大山,吹牛,聊天。它是用来鉴别一个北大学生是否真正毕业的唯一标准。和我修的打扮,打牌课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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