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杨?”
“金如杨”我一出校门,不知怎的,对小金改了称呼。
“哦,刚才我一下忘了自己叫什么了。”如杨不知道刚才在想什么,听到我叫他名字,脸还红了一下。
“你真的要我帮你布置房间?那我选的可是粉红色系列。”
如杨迟疑了一下,“你看着好就行,我色盲”。
到了一家室内装修材料店,一看墙纸和其它东西都挺贵的,就直接出来了。
“买点布吧, 搬家时还能带走,毕竟是租的房子,不值的花太多钱”。如杨对我的建议欣然同意。
那天我兴奋极了!我很喜欢布置房间,可惜一直没有用武之地。我自己宿舍里的一亩三分地,我的一张床,已经被我折腾过几次。最近搬去新的宿舍,我买了一块粉红色的纱帘,挂在我上铺的底边,围了一圈,一看就是小姐的闺房。靠墙处放了两块木支出的书架。书架的上边拉了一根绳,挂了一排我的衣服,要是漂亮的连衣裙,大都来自台湾,是我表妹淘汰了给我的,由我舅舅带来。
现在有一间小屋要我来布置,不只是一张床!我暗暗想,你找对人了,金如杨。
我为他选了蓝色系列,深蓝和浅蓝交错的格子图案的被罩,深蓝色的床单,还选了一块浅蓝色的印有白色小花的布做窗帘。破墙皮用明星画报遮住。一共花了不到一块钱,全部搞定!
当天晚上我到宿舍,激动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把我给如杨布置房间的事给同宿舍的显摆了一遍。
程程吸了一口气,嘶了一声, “我怎么看这男孩对你有意思。”
“没有,都认识一两年了,要有早有了,人大的那个见了两次面就给我寄了情书!”
“那他对你有没有身体语言?”嘉云似乎对恋爱很专业。
“什么是身体语言?”我还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我新搬来的这个宿舍风气和原来的不一样,原来的大都是学者型的,除了上自习,还是上自习。而现在的同屋,用她们自己的话说,都比较匹,多少带点把男生当猎物的意思。
“比如,搭一下肩膀,搂个腰啥的。。。”嘉云笑着说。
我把和如杨交往几乎两年的细节迅速地像电影一样快放了一遍。
“有一次在未名湖边散步,我的高跟鞋没站稳,崴了一下,他赶紧扶了我一把,那恐怕是唯一的一次肌肤接触。”
“不管怎样,你俩挺适的,你搬来这个宿舍之前,我们一直以为他就是你男朋友。”
那时大四刚开学,不知什么时候,我突然注意到走廊里听不到常红凄凉的歌声了。记得暑假时我还听到她唱歌。暑假时宿舍楼里没有平时热闹。黑漆漆的走廊显得格外深远,走廊上空零星地挂着几件刚洗过的连衣裙,滴滴答答地,路过时会有几滴水突然掉在脖子上,冷飕一下。
这时常红会像吊嗓子一样猛地吼一声,“爱人的心是玻璃做的,既破碎了就难以再愈。。。”她每唱一我的心跟着裂一下。
常红到底怎么了?后来得知她被迫休学了,他爸来把她接走的。我好像看到电影里面的决斗场上,决斗输了的奴隶被抬了出去。大学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到了最后一年。且不说去美国留学要和美国人决斗英语(g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