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子洋和阿妙出来,直奔魑魅谷西南角,少时来到玉夫人所布的乱石阵前,只见内中黑气升腾,处处掩藏杀机,端的险恶非常。
子洋细看那阵形阵势,千门万户,千头万绪,连环紧扣,无论从何处入内,皆是死门,不由心中大惑不解,忖道:“宇宙之中,阴阳固存,但凡取反,必有其正,设若见死,必藏其生,怎地这座阵法却处处皆是死路,浑无半点生机?”
他想到此处,心中焦躁不已,眉头紧锁,来踱步。阿妙见状道:“子洋哥,可是遇着难处了么?若是此阵当真难破,何不用朱雀真诀的无上之力,将它打个粉碎就是了。”
子洋摇头道:“不成的,此阵已成,十方借力,朱雀真诀虽强,亦不能与天地乾坤之力抗衡,为今之计,只有尽速找出阵中弱点才是上策。”
阿妙道:“此阵当真这么厉害么?”躬身拾起一块石子,向那阵中掷去,只见那石子没入黑雾之中,无声无息,浑没了声响。阿妙道:“全无动静,当真莫测高深。”她话音未落,那石子忽然来着利啸,激射而出,“砰”地一声撞着山壁,直没尺许。
阿妙见状咂舌道:“好生厉害,这妖妇果然有些手段,子洋哥,咱们现下如何是好?”
子洋不答,只是凝神望那石阵,心中计算千万变化,但觉阵中迷局,千转,由他如何腾挪,始终不得所出。如此过得一个时辰,子洋仍旧一无所获,不由略有些气沮,忖道:“想不到这厮的奇门算术高明至斯若是我兄云海在就好了,他聪明机变胜我十倍,定能想出破解之法。”
子洋念及云海,不禁心中隐忧,忖道:“不知道他着了乾坤镜没有,我那兄风流俊逸,又是个痴顽的性子,只怕今生注定了为情所困,得着乾坤镜便罢,若是不着唉只盼他前缘未尽,终有一日见着庄姑娘吧。”
子洋想到此处,禁不住一声轻叹,转头向阿妙望去,只见她正用些小石头在地上排演阵法,攻守进退,竟也一一眼,似模似样。子洋见状暗奇,道:“阿妙,想不到你竟也懂得奇门遁甲之术。”
阿妙道:“子洋哥,你忘了,我的叔父也是修道高人,我自幼耳濡目染,略通些皮毛罢了。”
子洋闻言一笑,细看她排演阵法,虽然阴阳制衡,五行相生,乃是破阵的沛然正道,但取势已弱,亦步亦趋,显然力有未逮。子洋知她无法破阵,刚要将目光移开,眼角忽又瞥见她足边放着几粒备用的小石子。这几粒小石子不在阵中,但乍看之下,却好似那阵型的犄角一般。
子洋见状心中猛地一动,喃喃道:“不错了,不错了,就是这般,就是这般”
阿妙见他目中似有喜色,忙问道:“子洋哥,你已破解了此阵了么?”
子洋道:“此阵繁复,紧要处又有黑雾弥漫,看不真切我破不了此阵,但却未必要破。”
阿妙闻言大为不解,道:“若不破阵,咱们如何入洞去对付那妖妇?”
子洋道:“咱们不破此阵,却依照阵势,在此阵旁边摆下附阵,将阵中妖力牵引到附阵中,咱们能入洞去就是了。”
阿妙一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