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关士韵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云海,不知如何来到高崖的另一侧,此处乱石枯草,尽显荒凉。关士韵登上崖边一块大石,凝眸处只见一片雾霭苍茫,不见边际也不见去路。关士韵见状心中凄惶难当,忖道:“我不顾一切投身斗门便是为了拯救爹爹,化解云海,庄姑娘和爹爹之间的恩怨,如今庄姑娘死了,云海只怕永远也不会原谅我爹爹也死了,他魔障人间,咎由自取,虽然死于非命,我却不能为他报仇一切遗恨难返,烟消云散,我我究竟应该何去何从?”
关士韵茫然无措地呆立了一阵,转念又想:“宛儿妹妹被郑仇那贼子掳去,生死未卜,她跟我既然做了斗门姐妹,我便该竭尽所能救她出来。”关士韵念及师门,猛然想起斗神诀来,探手至怀中一摸,才惊觉斗神诀上卷已然无影无踪。
关士韵这一惊非同小可,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脑中一片空白,许久后才过神来,暗忖道:“如今想起来,一切都在郑仇的算计之内,斗神诀上卷定是被他窃去了,就连斗神诀下卷也多半在他手中,我和宛儿实在太过愚蠢,竟然如此轻易上当,失却了师门至宝。我们我们怎么对得起斗门先师,怎么还有脸面活在这世上。”
关士韵想到此处,心灰意冷,泪如雨下,掩面低泣了片刻,心中忽又闪出一蓬怒火,咬牙忖道:“便是要死,也要先杀了郑仇,救出宛儿妹妹,夺斗神诀,还有那北都鬼王,害我先师,为祸人间,定要除了他,显我斗门浩气声威。”
关士韵想到此处,霍然起身,向山下走去,只走得数步,又忍不住过头来,眺望身后,其时红日已升,雾霭渐散,四下里只是一片朗朗凄凄,关士韵见状泪水滑落,将牙一咬,蓦然转身,发足向山下奔去了。
关士韵下了紫盖峰,望遍东南西北,心中踌躇难定,暗道:“天下之大,却往何处去郑仇那贼子?不如先念个神诀,找十方生灵,或者能探得些许线。”她心中想定,方自默念了神诀,眼前却蓦然一花,一双利爪已掠向她咽喉要害。
关士韵猛吃一惊,一面托剑格挡,一面暴退八尺。她应变虽快,长剑仍旧被那利爪锁住,争竞之下,手中一轻,剑鞘已被来人夺去了。
关士韵急忙稳住身形,仗剑守紧门户,再定睛望去,只见对面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气若幽魅,长发掩面,只在缝隙间露出一双精光闪耀的眸子。关士韵见状暗吸一口凉气,厉声喝道:“你是何方妖孽?为什么要偷袭我?”
那女子一声冷笑,道:“我叫阿洛。凡是跟鬼王作对的人都要死。”说罢抛下剑鞘,双臂一展,向关士韵猛扑而来。
关士韵急忙挥剑接过,她得了斗神诀上卷秘要,又得益于一柄斩妖除魔的上古神兵,情急之下放开手脚,但见一片流光幻彩,威势亦自不弱。
那阿洛却也显然不是易于之辈,动若闪电,神出鬼没,招数凌厉狠辣,叫人防不胜防。二人战得片刻,关士韵一个疏神,被阿洛欺近身前,利爪一闪,“嗤”地一声轻响,已将她胸前衣襟撕去了一幅。
关士韵骇然失色,她初次迎敌便险有杀身之祸,心头登时怯了,越战越是章法散乱,险象环生。关士韵心头震恐,惶然间忽然想起乐辰先前所布的阵法来,当下急攻三剑,逼退了阿洛,转身就走。
阿洛岂容她走脱,随后紧紧赶来。关士韵且战且退,渐渐将阿洛引入阵中。关士韵见时机成熟,一个倒纵去到阵枢,同时口中喝道:“妖孽,你看这是什么?”
阿洛一滞,只道她要打了暗器出来,稍一迟疑,关士韵已将阵枢大石推入“坎”位,发动了阵法。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