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竟然真是我沈家的后人云小兄,在下与那残雪绝然没有半分干系,她与出尘子的恩怨我也一无所知。”
云海道:“原来如此,是我失言了,还请沈老爷原谅。”
沈铁侯道:“云小兄言重了,你是我沈家的大恩人,但有垂询,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云海沉吟道:“此事颇为复杂,其中只怕还有隐情,比如沈铁义为何会在狱中自杀,这一节我始终参详不透,沈老爷可瞧出端倪?”
沈铁侯闻言一滞,面露愧色,道:“这实不相瞒,沈铁义是内子派人将他将他绞杀的。”
“啊?”云海和宝儿闻言同声轻呼,云海道:“沈老爷,不知道沈夫人她为何”
沈铁侯长叹一声,道:“内子说沈铁义奸诈狡猾,心肠歹毒,若不立即结果了他,只怕夜长梦多,我沈家后患无穷,所以在下获悉此事之时,沈铁义已然殒命,错已铸成,悔也晚了。”
云海道:“原来如此,唉果然是冤冤相报,永无尽头。沈老爷,事到如今,你作何打算?”
沈铁侯道:“在下虽然脱困,但从此背上逃犯之名,沉冤难雪,只盼云小兄助我一臂,救出被软禁在沈宅中的家眷,从此亡命天涯,但求苍天垂怜,予我一处安身之地吧。”
云海道:“一时之间也别无良策,只怕不得不如此了,事不宜迟,我这便与你去救人。”
沈铁侯道:“多谢云小兄仗义援手,在下感激不尽,沈某腆颜,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云海道:“沈老爷但讲无妨,只要云海力所能及,必定义不容辞。”
沈铁侯闻言,望了宝儿一眼,道:“老夫子女缘薄,年已半,只此一女,我无力护她周全,愧疚难当,只盼云小仙人慈悲,将她带在身畔,侍奉早晚,总强似了与我抱头鼠窜,颠沛流离。老夫亦知此乃非分之想,但万望云小仙人勿却。”
沈铁侯说罢翻身便拜,云海连忙扶住,忖道:“横竖我也要宝儿带我去积雨谷查探,况且她忽遭巨变,心力交瘁,也委实可叹可怜,罢了,一切际遇皆有缘法,济困扶危更是侠义正道,我何必多虑推辞。”当下道:“沈老爷放心,宝儿的安危,在下愿一力承担,稍后我传她仙术道法,总叫她有艺傍身,不至受人欺侮。”
沈铁侯闻言,拉了宝儿泣拜在地,云海急忙拉他二人起来,与沈铁侯一番计较,连夜去救了沈府家眷出来。沈铁侯散尽藏金,打发下人各自去了,临末与沈夫人和宝儿痛哭一场,沈夫人又对云海般叮咛,万千嘱咐,及将天明,沈氏夫妇才硬起心肠,与云海和宝儿掩面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