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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宛儿见了他这手盲打弹弓的本事,倒也吃了一惊,待过神来,那少年已去得远了,只得悻悻地道:“什么嘛?明明是落荒而逃,还偏要说句场面话撑住面子,真是个卑鄙无耻的狗贼。”说着转向乐辰,道:“乐兄,刚才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那一剑,我这张脸只怕已惨不忍睹不过话又说来,咱们自幼相识,相交十余年,我却不知道乐兄的武功是这般高明的。”
乐辰笑道:“我只不过劈了一剑,尚未出手,你如何知道我武功高明?”
唐宛儿道:“我与那狗贼对阵,他猝然发难,我招架不及,乐兄这个一旁观战的,倒动如闪电,及时解厄,单凭这一剑,已比我强出千里万里了。”唐宛儿说着,眨了眨眼睛,接道:“不过,这都不算厉害,最厉害的是乐兄的口才,只不过三言两语,就把一伙强人说得羞愧难当,无地自容,灰溜溜地逃了,这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功夫,只怕已经是天下第一了吧。”
唐宛儿说罢,哈哈大笑,关士韵也不禁莞尔,道:“你这人真没心肝,竟连救你的恩人也要取笑,亏得乐兄大度,不来跟你计较。”
唐宛儿道:“谁叫他把新奇之星判给了你,我辛苦筹划了一年,却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既然他今天救了我,我又取笑了他,咱们就算是不拖不欠,全都打和了。”
唐宛儿说着纵身跳上了马车,望见驾车的空位,才忽然想起阿柱来,不由失声道:“啊哟,不好,阿柱多半是被强人劫去了。”
关士韵道:“强人劫阿柱作甚?绑上山去,还得管饭,岂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唐宛儿道:“啊呀,那就更糟了,阿柱说不定已经被贼人害了,我可怜的阿柱啊”说着双眼一红,流下泪来。
关士韵见状忙道:“妹妹别慌,咱们四下里找找,说不定”
她话音未落,已听乐辰笑道:“无须伤感,阿柱在这儿,安然无恙。”原来二女说话的当儿,他已经从长草中找出了阿柱,只不过仍然五花大绑,口塞破布,像只粽子一样。
唐宛儿慌忙下车为阿柱松绑,阿柱一得自由,立马翻身跪倒,哭道:“小姐啊,你对阿柱太好了,有你肯为阿柱掉眼泪,阿柱为你死了也愿意啊”
唐宛儿一抹双眼,展颜笑道:“行了行了,不需你死,你若死了,家里的老母亲谁来奉养,赶紧上车,赶路要紧。”说着取出酒肉,邀乐辰和关士韵上车共享。
乐辰和关士韵见她又哭又笑,兀自孩童心性,都是摇头苦笑。二人上车坐定,阿柱满心欢喜地抹了抹脸,挽个鞭花,一声吆喝,打马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