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心。
拥有一个无与伦比的女性,会激发你无穷的想像力,和无尽的性冲动。当这
两样东西聚在一起时,所产生的能量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由欲生欲死,到欲罢
不能,直到最后「欲」火「丛」生。经此重生的女人最终会变得欲壑难填吗?那
时懵懂的我还没有认真想过。
大学毕业后,我随欣妍来到了她出生的这个江南中等城市,开始了忙于生计
的日子。因为她家是本地人,关係多门路广,欣妍很快就找到了稳定的工作,一
直在一家国企从事行政工作。
而我虽然也得到了欣妍和她亲朋的帮助,却一直很不顺利,当中还试着创过
业,现在进了一个民企做销售经理。所谓销售经理,不过是顶着个经理头衔的光
杆司令。每天自己跑客户、拿订单,有时要亲自送货,还常常要追货款。
由于我的个性不是那种会来事的类型,费劲巴力也只能勉强按月完成销售任
务,拿着基本的工资和奖金。搞到现在连房贷的公积金部分也全是靠欣妍。身边
不明就裡的朋友中还有人羡慕这种一个工作稳定无忧,一个在外面闯世界的搭配。
欣妍一直以来的从容不迫,让我有段时间甚至忘却了自己朝不保夕的生活,
和她无风无雨的日子其实完全是两重天。
参加工作的第二年,欣妍还是一如既往地选择嫁给了我。婚后五年的生活,
特别是搬入了欣妍父母出首期买下的婚房后,我们着实享受了一段纵情的两人世
界。她像一顷平静且清澈的湖水,默默地吸收着我日渐焦躁且浑浊的波澜。
可生活中的各种起伏转折,特别是我工作中的压力,还是不断地积累着,逐
渐侵蚀着我们的生活。最后就连夫妻生活也无法倖免,衰减成每週一次的例行公
事。欣妍依然没有任何怨言,继续无原则地保持着那份对无能丈夫的从容和澹定。
这套只有两居室的公寓裡,几年前标准的精装和傢俱,都是欣妍和她父母出
钱置办的。平时赶上哪个月一时周转不过来,也是由欣妍出面找她父母借钱。儒
雅有馀的岳父母很少对我们的生活说三道四,也从没提过要我们还钱,最多见面
时催催我们生孩子。每每念及这些年我和欣妍之间的错位,想到她也许后悔过嫁
给我,只因为不想折腾而接受了现实,我的心就被惶恐、自责和猜忌轮番绞压着。
不知从何时起,欣妍不但没有因为我性能力的减退表现出失望和不满,反而
在每次做爱时,对一些本应习以为常的刺激,表现出异常强烈的反应。
一开始我认为她有虚假的成份,无非是向我暗示她的欲求不满,要不就是想
重新激发出我原先对性的想像和冲动。后来我逐渐认为她不过是在频度和长度双
重缩水的情况下,想尽情享受珍贵的分分秒秒。
我感觉自己不知何时起已化成了水底的一个黑洞,吞噬起欣妍那顷心湖。下
泄的水流越来越急,把原本波澜不惊的湖面,最终转出一个巨大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