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到这时才发现,男性的生殖器被整个切掉,可不对呀,阴茎末端断裂处的横截
面切口非常整齐,而阴囊处的切口却参差不起。
「阴囊的伤口不像是刀割的而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咬的,或者是什么人咬
的,上面全是齿痕,而且有反复啃咬后造成累积伤。」
方自卓吃惊的看了眼马永军,而马永军则把头转向了树上挂着的「黄桑婕」。
「不能排除是凶手胁迫女性受害人咬掉了男性受害人的生殖器,但也只是推
测,要想知道确切结果就只能快去做解剖,检查女性受害人的胃部。」说到这
就连马永军也显露出稍有些恶心的表情。
「案件性质太恶劣了,我必须立即汇报上级,凶手的行为已经超出一般刑事
案件的范围了,这简直是虐杀,说真的我这辈子也没遇到几这种案子。」神情
明显紧张起来的方自卓觉得案件的严重性已有些超过了自身的把控范围。
方自卓再次摘下又被打湿的眼镜,狠甩了甩上面讨厌的雨水,冷静片刻后,
果断的对马永军说道「你和其他技术部门的同事继续,还有我刚才看到受害
人腿上好像还刻的字迹,字迹内容也要马上落实下,看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现场务必做到仔细查勘、不留遗漏,取证完成尽快后把尸体运局里进一步解剖。」
「好,您放心,我尽全力完成任务,可就是这么大的范围我们技术科确实有
些人手不够,干起活来,得花点时间。」
就在二人交谈时,两名技术科民警不知从哪搬来了梯子,其中一个踩着梯子
有些晃悠的爬上树,他想解开绳子把黄桑婕的尸体放下来,也许是动作幅度有些
大,不少树叶被抖落下来。
「唉,你们俩先等等。」树下的马永军不经意间一抬头,他好像突然观察到
了什么,忙喊到:「先别解,去找个锯子连同捆着的树枝一起锯断,再给我放下
来。」
「怎么了?」方副局问到。
「你好好看看尸体手上的绳结,是不是很特别,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啊!」
马永军难掩吃惊的抬头看着树枝。
方自卓也跟着抬眼看去,「怎么可能」当他看清绑结时差点没喊出声音
来。
捆着黄桑婕双手的绳子上的绑结是一种很特殊的双环结,当地人叫猪蹄扣,
绳结的打法就是用绳头绕过被捆绑物,连绕两圈,使两绳头穿过两圈连接处,且
相互交叉成十字形,然后预留部分绳长,可以捆扎或是将猪吊起。这种绑结的特
点就是可以随着拉力的增加而增大摩擦力,使捆绑物不易脱落,特别是杀猪时,
捆猪蹄的话,猪挣扎的越厉害,绳子捆的会越紧,除非将绳子完全挣断,否则根
本无法逃脱。几十年前,吴市的屠夫大多都会这种捆法,但随着9年代中期开始,
生猪屠宰方式的改变,会这种绳结的人越来越少了。
「怎么可能呢,怎么肯能啊?」方自卓依旧不敢相信,两个人就这样伫立在
渐渐变大得细雨中。
一直跟在方局身后的刘潇终于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哇」的一声
冲到身旁的一颗树下「溃堤」般呕吐了起来。
可能是跑的有些快,雨衣宽大的兜帽被风吹开了,可她根本无心去管,一手
撑着树不停的呕吐着,任由自己娇好的面庞暴露在濛濛的烟雨中,稍许,她抹了
把嘴,缓缓站起身来。
她已经参加工作多年,死人也见过好几,但今天这两具尸体,实在是太
太难用语言形容了,不但把人杀了,居然还如此猥亵尸体,到底是什么样丧心
病狂的人才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行为?
「嗯,是谁?」当刘潇坚持的扶着树干抬起头时,她看到远处茂密的树林里
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人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雨衣,雨水不断打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