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郑队。」
刘潇转过头,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眼圈早已忍不住湿润起来。
「是不是,你爸身体。。。到底怎么了,你这孩子怎么有事还瞒我?」
已猜到一二的郑队继续问道,「跟我说实话,告诉我,孩子,是不是你爸他
快不济事了。。。」
刘潇有些抽泣起来,「大夫。。。大夫说,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就这半年
光景了,他这次恐怕是真的。。。」
说到这泪水还是夺眶而出。
「别伤心了孩子,别哭,人都得经历这一步,早早晚晚的,这几天你还是请
假吧,多抽空去医院陪陪你爸,啊。」
早就把刘潇当成亲生女儿的郑途关爱的轻轻抚摸起她的肩膀,「要是觉得不
好开口,我帮你和陆局说。也难为你了,怎么不早和我说,知道这样这几天就不
该安排你下现场。」
「没事,郑队,我能坚持。」
刘潇用手拭干眼角上的泪,她抬起头对郑队说到:「我不请假,清水溪的桉
子已经给您捅了篓子,这个时候队里又这么忙,不能再少人了。我爸他的身体也
不是一天两天的。。。我心里也早有准备了。」
郑途没有再说什么,他只能默默的站在她身旁,希望借此能给她一种依靠感
。
。
。
一个月后,「清水溪桉」
的喧嚣还没有完全过去,不过z国人总是健忘的,更何况当年的政府和警方
也不会让媒体持续报道这种负能量的新闻(自然今天也是如此),舆论很快被压
制了,一切又好像恢复了正常,只有事发地周围的居民还终日生活在惶恐之中,
每日都晚出早归。
穿着一身海蓝色长裙、体型高挑的黄桑婕是吴市舞蹈艺术学院的学生。
今天放学后她像往常一样「优雅」
的坐在校门前的凉亭里独自等着男友,渐暖的春风微微扬起她的裙摆,显现
出秀美的腿部曲线;虽然学校里不少同学都知道她有一位年近4岁的男友,「
二奶」
的身份可谓是昭然若揭,但清秀娇媚的面庞,懵懂清澈的两滩「秋水」,清
瘦又不失去婀娜的体态还是吸引了众多路人的侧目。
美丽的她正低着清纯的面庞,一手撑着自己脸颊,另一手随意翻弄着两腿间
的杂志,偶尔漫不经心的抬起头看一眼路旁,希望男友的身影能早
些出现。
彷佛这世上嘈杂的车来车往,众生的忙忙碌碌和素有冷美人之称的她全无瓜
葛。
一个身影紧挨着她坐了下来,看来是自己的男友来了,「怎么才来,我等你
好久」
可她抬起头看时,眼前出现的并不是自己的男友,而是个上额骨宽大,长着
一双小单眼,面色微黄的瘦小男人。
一身灰色工装和头顶上破旧的「鸭舌帽」
让本就丑陋的他越发看起来猥琐至极。
黄桑婕精致的面庞上不觉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她正和这个男人紧挨着坐在
一起,相隔只有咫尺,但在心里却觉得和这个猥琐的男人有远在天际的差距,她
和他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种处于会底层的人对于黄桑婕来说是连看都不
愿多看一眼的存在。
她再次低下头,纤细的手指轻柔的梳理下刚剪的时尚短发(就是那个年代特
有的侧剪短发,微微遮住女生额头,后面扎起一个翘辫),全然无视了这个坐在
身旁的猥琐男人。
可不久,黄桑婕的余光敏锐的察觉到这个不礼貌的男人似乎一直在瞪着自己
,她侧目瞟了一眼,自己的猜想得到了印证,那丑陋的男人正直直的盯着自己,
色眯眯的眼神里满是轻浮,眼睛还不断的放肆的上下打量着自己,特别是自己那
双傲然的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