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陈紫玉扭头看着身边的爱郎,檀口微张,传音道:「伤口成爪状,深可见骨
,却无血迹......他好像是被血手门所伤。」
苏越也拱手礼,看见张紘左臂的伤,面色庄重地问道:「张阁因何而伤
?」
这话问的巧妙,不问人,却问事。
张紘眯了眯眼睛:「这裡人多嘴杂,还请苏道友安排一间静处,老道必当知
无不言。」
说完就看向旁边苏家所乘的那艘大船。
苏越面露难色:「我苏某人家眷老小都在这艘船上,并非我不愿仗义相助,
实在担不起这风险。」
张紘苦笑道:「之前与我交手之人虽然伤了我的左臂,但他却丢了一隻手,
没个一年半载是不会有什么战斗力了。」
「老道终究已经踏上了先天境界,就算废了一臂,真要是有强敌到来,还是
能奋力一搏,拚个同归于尽。」
说着他看向陈紫玉,又是拱手示意,「再说,还有你们几位高手.....
.没有三四位先天宗师,一两个过来只怕是有来无。我那仇家若是有这等通天
的本事,哪还用得着僱佣绝命楼的疯子。」
「倒是我胆小心怯了!」
苏越仍然是沉默寡言。
「当然不会白费道友的侠义之心,到了金陵,老道积攒的上等利器任你挑选
,私藏的珍奇功法也尽数向你敞开。」
听到张紘的传音,纵使苏越混迹江湖官场多年也禁不住老脸一红,扭头吩咐
家将帮忙将倖免于难的人转移到苏家船上。
原本吓得半死,正惊魂未定的一众行商旅客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异常,又是
拱手作揖又是弯腰屈膝,甲上一时间喧嚣吵闹的厉害。
苏越带着张紘和那个别有风情的林婉儿谈正事去了。
陈紫玉又被宋老太太叫去说话,苏明轩迳自到自己的房间,盘腿坐到床榻
上,开始打坐冥思。
他没有习练内力,而是放鬆丹田,任由真气沿着窍穴自运转,意识沉浸在
脑海中,想今日的短暂交手,不由懊恼自己拙劣的表现。
即便知道陈紫玉在侧守卫,可是面对绝命楼死士的时候,自己还是心有疑虑
,没有集中起精神,初始的几招完全是随意而为,以至于开局就落入下风,而后
刚使出平日裡习练的剑法与那刀客斗了个旗鼓相当,却没料到对手已经在设置陷
阱为使出压箱底的绝招创造机会了。
如果不是对手已经经过了一场大战,体力不再充沛,气力有所不足,恐怕自
己应对起来会更加狼狈,或许只是两三招过后,就得紫玉救场了。
另一处屋子内。
林婉儿仔细地将伤药涂抹在张紘手臂上,看着苏越离开后,才小声问道:「
叔父,你与苏家又不甚相熟,怎么就敢上了他们的船?」
「那艘船上的水手都死伤殆尽了,难不成你门下的子还会掌舵操船?」
张紘闷哼了一声。
「这苏家有些神秘莫测,光是我们看到的就有一个堪比宗师的半步先天和一
个实打实的先天强者......我又将陨星石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若是他们起
了歹意,我们岂不是......」
林婉儿脑海中闪过苏越的惊鸿一剑,她苦战不胜的九窍高手,如同手无缚鸡
之力的书生,一剑都未能挡住,就被刺穿了胸膛当场毙命。
张紘摇了摇头,直截了当道:「你就安心吧!这裡可不像你原先所在的西北
大漠那样马匪横行、鱼龙混杂、黑白不分。在中原和江南的地界上,凡是和正道
沾点儿边的家族门派都讲究行事的手段。想要什么都会光明正大的谈钱论价,哪
怕是讨要过路费也会明目张胆的要,谈不成才翻脸。我虽然没和苏越打过什么交
道,但也常在金陵碰面,算是脸熟,何况他身为一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