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才是小孩子呢。」
雪怡一面教训,一面细心替我清洗,把沾满水泥地污垢的伤口各处洗净,涂上
药水,再以纱布包扎,期间没有停过的唠唠叨叨,像是母亲教训儿子,完全把两人
的身份对调。
妻子看在眼里,见我一对傻父女一个教训完一个,又轮到另一个教训那一个,
也忍俊不禁的在旁边窃笑。
「不方便就不要洗澡了,伤口湿水不好的。」
「这种天气不洗澡怎么行?」
「那叫妈妈替你洗吧,不就我来给你洗也可以。」
「雪怡妳乱说什么了?」
「嗨,爸爸害羞吗?脸都红了,好可爱~」
「雪怡…」
伤口上的痛楚像被女儿的温柔抚平,暖洋洋的和热一片,包扎期间望着十只纤
巧指头替自己扎上纱布,刻前的愤怒早已消失无迹。我更懊悔是竟有一刻雪怡要死
便让她死的念头,我实在愚蠢至极。即使情绪再失控也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她是我
的一切,我宁可自己死一次,也愿意跟我的女儿一命交换。
静静细视雪怡纯朴朴的脸蛋,真的很美,不经不觉我家女孩已经是一个亭亭玉
立的美人儿。这样的一个女孩就算犯的过错再大,更多的令人失望,身为父母又怎
忍心跟她计较?
我庆幸雪怡的眼泪及时把冲冠的愤怒溶化,如果刚才不顾一切的将所有揭穿,
也许后果是无法想像的不可收拾。她是我的女儿,即使做了什么,身为父亲的也要
一起面对。冲动是不会有半点好处,只会误了大事。我要冷静,好好地了解和协助
雪怡走出歪路。
我默默看着女儿,她察觉父亲盯着自己瞧,满不自然地嚷说:「爸爸你怎么这
样看人家?」
我没有掩饰,由衷地道:「看看我家女儿,长得这样漂亮了。」
雪怡脸更红了,腼腆的哼嘴:「你是想说马家基因优良吗?绕个圈子讚自己,
也不觉得脸皮厚。」
「妳的爸爸就是皮不够厚,摔一跤就流这么多血。」
「哗,这是冷笑话吗?超烂耶~」
「哈哈,这是正式的皮开肉烂。」
「够、够啦,说的不脸红,听的也竖起鸡皮疙瘩!」
「要说的还多着呢,妳有没有听过…」
「妈妈!爸爸要迫我离家出走啦!」
两父女胡胡混混,疗伤也成乐事。我跟女儿没什么代沟,自问说话亦不古,
偶尔说说笑话,嘻嘻哈哈像好朋友。只是我一直以为雪怡跟我无话不说,这阵子才
知道对女儿原来并不了解。
「好了,睡觉前再换纱布的。」把伤口完全包扎好,雪怡轻鬆地把工具收药
箱,轻轻拍打我的指背,我又是半声叫痛,女儿娇笑一声,心情大好去推着妻子说
要一起去街市买菜做晚饭。
「爸爸今晚想吃什么?」
「随便可以。」
「清蒸石班、象拔蚌和胡椒鸡煲好吗?」
「这么丰富?」
「嗯,人家亲自下厨,给爸爸做顿美味晚餐!」
「妳来煮?那即时麵好了,不要浪费食材。」
「爸爸是什么意思耶!」
目送两母女亲暱地外出购物,我不自觉地呼一口气,事情转得太快,一时未能
适应。忽然心神一动,偷偷摸摸地走到雪怡闺房,目光集中在书桌上那大学生常用
的便携式书包。
虽然连实际事情也亲身接触,其实也再没什么猜测余地,但我仍是心情沉重地
拉开书包的拉鍊,检视女儿的私隐。
「&2246;&2246;&2246;&2246;&2246;……」
首先出现眼前的是几本大学的参考书,和一部手提电脑。然后在旁边一格,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