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长,我听到她离开席梦思
床垫引起的轻微嘎嘎声。由于冬天房间和客厅都铺上了地毯,走路基本没有什么
声音,所以不能判断她到底出门了没有。
但是我迟迟没有听到关门声,难道她真的就这么粗线条连门都不给我带上?
所以我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渐渐的,我感到越来越冷。这时才发现我的被子被掀了起来,被子被掀
到了一边。
由于太冷了,我琢磨着她人大概已经回房了,所以慢慢睁开眼,打算给自己
把被子盖上。
一睁开眼,就看见她赫然伫立在我的床边,静静地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我!
我吓了一个机灵,原来她一直没走。
我顿时慌乱不已,手足无措,装作刚醒来的样子,有些无辜望着她,问了声
「妈?……你干嘛啊?」。
她直愣愣望着我大概几秒钟后,笑了笑,脸上挂着一种我说不出奇妙神情,
静静走过来抓起我的被子,轻轻盖了过来,柔声说了声「盖好」。然后轻快地离
开了我的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间的门。
她转过身的时候,我发现她这时穿的并不是以前常见的颜色鲜艳的保暖内衣,
而是一件近乎于情趣款式的薄纱透明短裙!颜色因为是夜里的关系没有看的很清
楚,不过透过星光照亮的她的白皙的臀部和深色丁字裤,给这个场景添上了更加
说不出的暧昧与妖艳淫靡。
这个女人,到底是在干嘛?……。
那天晚上自己是如何睡着的,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只是记得自己拼命控制住
别乱想,故意忽略掉刚才半个小时内发生的所有事情。
第二天早上闹钟一想我就立马起床,没有怎么洗漱我迅速离开家门,故作镇
静地在k市的火车站买好了隔天回j市的票。又装作没事人一样并没有在外面刻
意逗留太长的时间,大概在中午吃饭前一个小时往回走。
进入家门的时候,自己的脑子可以说是近乎于空白的。
结果走进房间,绕了一个大圈发现她并不在。
望着这空空的大房间,我的心里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加焦虑。
这一天我可以说是内心极度忐忑中度过的,心里面老是悬着一块大石头不能
落地,从开始试着逃避的心态,到后来反而变成越来越想在正面快速得到解脱的
情绪。
终于,在晚上十一点,漫无目的看着电视的我隐约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她穿
着一条干练紧身的黑色皮裤,顶着明显新烫染的酒红色卷发走进了客厅。
「你……回来了啊?」我站起身,有些结巴的跟她打着招呼,眼睛不自觉地
躲避着她的视线。
「哦……」她淡淡回应到。
之后我又告诉了她我买好车票明天回家的事情。
她听了,淡淡地点了点头,对我露出一丝微笑:「那行吧,明天我送你去车
站吧。」说完便留下一句「早点休息」回卧室换衣服洗澡去了。
我有些失神地看着她的背影,久久站在原地不动。
那天晚上直到我躺在床上,她都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仿佛一切都没有
发生过。不过谢天谢地,这也是我想极力促成的局面。我望了望自己从来没有反
锁的卧室木门,心里面五味杂陈的翻身睡去。
k市和j市的距离不算太远,她如果提出要用车来送我,我根本不知道用什
么理由来反驳。不过貌似她也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个可能性,大概对于那片自己的
是非之地有着本能的抗拒吧,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两个人暂时的默契使然。
第二天,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停在了人潮涌动的k市火车站的前方,驾驶室车
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色时尚短款皮草,下半身穿着极其紧身的黑色皮裤,带着蛤
蟆镜,有着火红色的唇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