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衣裳。」番子举起包袱道。
丁寿意味深长地看向白少川,白少川眼神晶莹清澈,毫不避让。
丁寿哈哈一笑,出门而去。
白少川含笑低眉,只有那个番子不明所以。
一只紫色蝴蝶挥动翅膀,穿过花圃,落在了适才丁寿未碰的房门上,突然
翅膀一阵抖动,直直坠落尘埃……
「你就这么回来了?」
东厂大门外,郭依云杏眼圆睁,喝问道。
「彩云姑娘不愿见你们,我有什么办法。」丁寿耸肩。
「这都是白少川一面之词,你又未曾见到小妹,怎知她不愿见我们?」
「我信他。」丁寿回得干脆利落。
「你……」郭依云怒道,「分明你们官官相护,欺瞒我等。」
「郭二小姐,你若是觉得有冤,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顺天府都可以去
告状,若是还觉不足,我也可以带你去寻登闻鼓。」丁寿也是一肚子气,托着
一个烂屁股东跑西颠一整天,连一句好话都听不到,这不里外不是人么。
「你还敢说,小妹的事你也难辞其咎,你……」让出身绿林的郭依云去告
御状,这事儿他敢说,钻云燕也不敢去做,气愤难当的二小姐抽出宝剑就要砍
人。
「依云姐姐,丁大哥带伤劳累一天,有目共睹,要是故意欺瞒,又何必带
我们到东厂来。」骆锦枫紧着劝解。
「二妹,如今好歹知道了小妹下落,几方印证小妹也是有惊无险,待过几
日再来看看。」郭飞云苦口婆心劝道。
「你们……你们怎么都帮着他!?」郭依云一跺脚,委屈地扭头就走。
「丁大人,此番援手之德,改日登门拜谢。」郭飞云看着丁寿也觉尴尬,
不多停留,追赶郭依云而去。
骆锦枫柔声道:「依云姐姐心直口快,丁大哥不要介意,我替她给你赔罪
了。」
「锦枫无须揽罪上身,这事与你无关,只是你要劝劝郭姑娘,他若想寻仇
,尽可来丁府,绝不要私闯东厂,这里面高手如云,即便是我,也未见得全身
而退。」丁寿指着东厂高墙道。
「锦枫晓得了。」骆锦枫惊觉,赶忙去寻那两只燕子,郭飞云还好说,郭
依云保不齐真能干出这事来。
甫进丁府,贻青便迎了上来,不待她开口,丁寿就问道:「我让常九带回
那人呢?」
贻青面色古怪,「还在厨房。」
府中的厨房除了给主人宾客预备饭食的小灶,还有给下人做菜的大灶,再
加上储存食材的库房等等单独占了一个院子,平日里忙活起来也是热气蒸腾,
大汗淋漓,可如今这十几个人都围在一间厨房外,盯着屋内的一幕。
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子披着头发,裹着一件不合身的绸袍,赤足蹲在一条长
凳上,抱着一只肥鸡,桌上地面散落着无数鸡骨,那人眼看也是吃不下了,却
仍是勉力将一块撕下的鸡肉缓缓送向口中。
还未及口,便被一只手拦住,「行了,六儿,适可而止吧。」丁寿缓缓走
到屋子另一面,顺手用锦帕掩住鼻子,虽说让常九把他浸到河水里洗了半天,
又把那身脏衣服扔掉,但丁寿还是忘不了初见时他身上那股臭味。
「二爷,小的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曾经的丁鹤长随,丁家管事,王六
扑通跪倒,身子一折,「嗷——」,方才吃的顶到嗓子眼里的食物又吐了出来。
丁寿没好气地问厨房下人,「你们到底给他吃了多少?」
厨房大掌勺怯懦道:「怕伤了胃,没敢给他多吃,可这位爷把小姐给您熬
鸡汤的五只鸡都吃了,拦都拦不住。」
行,长今这番苦心算是白费了,鸡汤和鸡肉都被吐出来了,丁寿挥手让他
们赶紧收拾。
换了间屋子,丁寿看着手足无措的王六,「六儿,好歹卷了家里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