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宗,附近哪里有川人开的点
心铺?」
「倒是没发现,这糕点是一个妇人到客栈兜售的,听她一口川音,知是同
乡,就多买了些,也是帮衬。」
「唉,那妇人也挺可怜的,抱着个还在啼哭的娃娃出来讨生活……」
元真吃到一半的糕点停住了,面如死灰,「你们都吃过这点心了?」
见众人点头,元真心丧若死,怀着一丝侥幸逐一为青城八子把脉,最后跌
坐在椅子上,「没想到,我等竟然在京城全军覆没啊。」两行浊泪从干涸的双
眼中流出。
青城八子大惊,「师叔,可是弟子等人做错了什幺,要打要罚都随您老,
切莫要如此啊。」
「你们啊,中了人家暗算还不自知,那妇人乃是唐门的唐三姑,如今吾等
都中了唐门剧毒」滴血穿肠「,内腑已开始溃烂了,吾等死不足惜,只怕青城
基业就此断送啊。」
客栈对面的酒楼上,一身蓝衫的丁寿和白衣如雪的白少川临窗而立,「白
兄,青城派的人马就这样断送个干净,这乱子可怎幺起啊?」
「青城派有秘药」三蟾百草聚命丹「应该可保两日性命无虞,到了绝境这
些人才会做出平时不敢做的事,这池子死水才有机会翻腾起来。」白少川举杯
示意。
丁寿陪饮了一杯,「那元真也真是一把岁数活到狗身上了,唐门用两个死
士就把他引出城,扔下一帮愣头青由着人算计。」
「唐门此番若是唐二公子唐松带队,失误没准会比元真还多,也是这些唐
门弟子命大吧。」
「哦,你好像对唐门很熟悉。」丁寿侧头看去,一抹阳光洒在白少川脸上
,莹白如玉的脸庞近乎半透明。
也许是被阳光刺了眼睛,白少川低眉把玩了一圈酒杯,「我以前是唐门中
人,名叫唐川,现在是唐门叛逆,无处容身,所以投了东厂。」
看丁寿欲言又止,继续说道:「白少川是我的本名,每当灾年唐门就会遣
人招收根骨资质还算不错的孩童进入唐门,若能在一道道考核中活下来就会赐
予唐姓,成为真正的唐门弟子,当然,仅是外室弟子,若是屡立大功有机会成
为内室弟子。」
「山松川水,唐门四杰,我排名第三,除我以外那三人都是唐门嫡传。」
白少川语气中却没有一点自豪的意思。
「为什幺要告诉我?」
「第一,既然是同僚,彼此坦诚些是应该的,也没什幺好隐瞒的;第二,
瞒也瞒不住,这些事督公都知道,你若去问,想来他也会告诉你。」
丁寿还要开口再问,却被白少川打断:「丁兄,白某想交你这个朋友,你
若愿意,就请永远也不要打听我为何反出唐门,如何?」白少川看着丁寿,眼
神清澈。
丁寿郑重的举起酒杯,二人碰杯,一口饮尽,相视一笑。
雾气缭绕,水气氤氲。
丁寿与白少川全身包裹在热汤池里,头上敷着一条冷水浸过的手巾。
酒后丁寿拉着白少川到一家百年老汤的店里沐浴,并说同僚就该「坦裎」
相待,如今二人的肌肤已被热水烫的发红了,丁寿看着头枕着池边养神的白少
川,嫉妒的要死,心中百味杂陈。
「你盯着我作甚?」白少川缓缓睁开眼道。
「我在想,是不是要拉你去喝花酒,依你这潘安之貌,想必会有很多姐儿
倒贴,我应该能省下很大一笔银子。」
白少川闻言不答,只盯着丁寿看,看得丁寿心里发毛,「你盯着我作甚?」
「我在想以你这样的驴马大货去喝花酒,我得多花多少银子给你找姐儿。」白少川一本正经道。
一阵沉默,两人同时大笑,彼此关系仿佛更近了一些。
东厂探马流水般将消息报回。
未时,青城派元真至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