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算不上大病初愈,但是这两天无休止地倒腾,已使我筋疲力尽,身体欠的债此刻都压在了我的身上。发丘指见到两头乌和四手怪这类的怪物从面不改色,可是听见了青皮祭祀蛇,他真的显得慌张起来。
我爷爷扶着我起来也有些力不从心,我总感觉我爷爷身体很强壮,但毕竟是年老之人,血气肯定大不如年轻那时候,此时还能站着,很可能是硬撑着的,想想当初如此不计划,凭着一腔热血闯杀进来,实在是莽夫之勇了。
随着拍打水面的声音愈来愈近,我能够精准的听见这声音是从右方传过来的,我一站起来走了一步,瞬间感觉自己废了,筋肉酸痛且头脑昏沉,随意轻轻地动弹一下,便是撕心裂肺的痛和无奈地脱力感,我爷爷还是咬着牙扶着我走了几步,痛得我连连喊叫,痛不欲生。
我真的很年轻,从一九二八年出生到如今的一九四五年,我才刚满十七岁,从小到大过着富庸安定的日子,大山外面战火纷飞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生活在村子里普普通通的花季少年,体格结实但也实属平常,为练过什么强身健体的功夫,所以这一路上上下下拼打厮杀,现在没被累死吓死真的实属奇迹。
发丘指慌忙地回过头来,见我如此这般的拖沓,对扶着我的爷爷说道:老爷子,你休息下,把郭葬交给我,放心吧,听我的,要不然都走不了!
我爷爷沉重地点了点头,紧紧地盯着发丘指说道:一定要护他安全,他出生时据卦象显示,是世界末日的关键人物。
发丘指一听这话,顿时瞪了瞪眼睛,显得有些吃惊,看了我下,对着我爷爷点了点头,转过身去一猫腰,将我背了起来,随后对着肥龙喊道:拔蜡!走!
还未等肥龙去吹蜡烛,右侧一股猛烈的腥风将蜡烛扑灭,吓得肥龙怪叫了一声,至此我的视野变的漆黑一片,这股风扑将过来的同时,还伴随着哈嗤一声,很显然是青皮祭祀蛇张开嘴巴的声音,声势非常的强大。
我因为没有力气,所以将脑袋躺在发丘指的肩膀上,他的呼吸很沉稳,他啧了一声,扭过头对着肥龙那头喊道:王点龙,把绳子拿出来!快速!拴在我们每个人的腰上,都一定要跟紧。
片刻,发丘指接过肥龙递过来的绳头,对我说道:搂住我的脖子!我嗯了一声,我一抱紧他的脖子,他一憋气用力的功夫,就将绳子拴在了他的腰间,他的双臂紧紧地抱着我的双腿,开始飞快地向着左边的方向冲刺,我的胳膊一松,他就对我说道:千万别睡过去,坚持住。
话说到此,突然头顶哗啦啦降落下一阵水滴,感觉就像是大暴雨一样,彻骨的寒冷,我爷爷和肥龙都在后头嗷嗷直喊,发丘指啧了一声,猛地吸了一口气,猫下腰开始用力的向前拉后面的我爷爷和肥龙,我前额湿漉漉的刘海都被前头的冷风掀了起来,这家伙是不是人,力气怎么会如此之大。
就在我们四人的速度提了上去之后,紧接着远处的身后立马听到黑岩石咯嘣咯嘣碎裂的巨响,从这动静上也不难猜测这条大蛇的个头,而且能够碎裂石头也能够证明它的皮有多么的坚厚,我们真正的危机和挑战来临了!
在人类远古文明的初期,当时出现的巨蛇种类繁多,是统治整个地球的第一主角,它们的强大无法想象,如今能像青皮祭祀蛇这般大的定是原始蛇的遗种,那么我们的对手可想而知,猛然间,发丘指带着我们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奔跑,我竟有了归西前的预兆,心说这辈子真他娘的坑,还没娶媳妇入洞房,就要成为这大蛇的腹中餐了。
正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不远的后头响起来一声熟悉的喊骂,八嘎牙路是日语!从声音传播过来的距离感,肯定不是我爷爷和肥龙喊的,这黑狗岗子的地下怎会无缘无故的出现了日本人?
能是谁?等等,我突然脑海里想到了一个画面,在我即将要爬进猃狁女王耳室的时候,那赵家屯子的匪徒老大白大虎和日本鬼子的头目太郎,在我后头追,当时那太郎喊的八嘎呀路和现在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一咬牙,腮帮子鼓了起来,心中暗骂道:他娘的,这东洋的矮王八居然还活着!
发丘指听见这声音之后,立马做出了反应,开始向着右前方跑去,我知道他的眼睛厉害,很可能这么黑的地方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这肯定不是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