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程度较低、有一定文化的人员去士官学校传授作战经验,或者去宪兵队从事治安辅助工作。其余人等要么去新成立的荣军院,要么回老家参加“在乡军人会”,也算是发挥余热。现在正在施暴的那位正是第一种情形,丢了一条胳膊并不影响他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发威。
查理曼官僚们的想法还算有创意,可正如同大家都知道的那样,所有馊主意被发现是馊主意之前看上去都很不错,实践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军人脾气火爆,从前线撤下来的更是如此,让一群暴脾气军人干特务的活完全是在自找麻烦,如果还是一群因为身体残疾造成心里扭曲的军人,麻烦还会以几何等级增长。
用形象的比喻,那就是地狱。
抢劫、强奸、杀人……相比之下,殴打已经是“很轻”的了。普通宪兵们一边抽烟一边聊天,偶尔投去漫不经心的一瞥。百姓们低着头,一言不发,生怕一句话把那个魔头的邪火引到自己身上,只是如同羊群一样默默看着。
“战争总是不停地掠夺每个人最宝贵的东西。”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收起苦笑,罗兰低声说到:
“交给我吧。”
“该死的母猪,劣等民族杂碎……”
三级小队副打了个酒嗝,对准老妇人的胫骨飞起一脚。
“知道为什么要打你们吗知道吗我告诉你们,卡斯蒂利亚人必须死。我们才能活!!哈哈哈……!”
话一说完,又是一脚。
可能是厌倦了这种游戏,又或者对观众们的反应不满意,独臂男人骂了几句后,手一点点伸向腰间的手枪。
“先生。”
有人搭上他的肩膀,回头一看。一张年轻的面孔正冲自己露出微笑。
“什么事!”
深陷的灰色眼睛冷冷的瞪过来,布满血丝的眼球仿佛能喷出火来,脸上的伤疤像蚯蚓一样扭曲、抽搐着,头发里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威士忌味道。这个人明显有些醉了,非常地疲惫,而且完全没有耐心,似乎一点刺激都能让他拔枪射击。
商人打扮的少年对尽在咫尺的危险浑然不觉,依然保持着无可挑剔的仪态,慢条斯理地说着。
“我们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请问还要多长时间轮到我们能不能快一点”
瞬间,鸦雀无声。
商人们像重视金钱一样重视时间,为避免耽误时间蒙受损失向把守关卡的士兵要求通融也很常见。可这个毛头小子一上来既不塞钱,说话还那么冲,对象还是那个残暴冷酷的勒内三级小队副,这不是找死么到底是年轻人,没出过门,胆子又贼大。这下摊上事儿了。至于是被毒打一顿还是会丢了性命,那就要看勒内的心情了。
“你这个……”
勒内大骂着拔出手枪。女人们遮住小孩的眼睛,男人们发出低沉的惊呼。
啪——!
清脆的声音扩散开来,手枪跌落在地,眼冒金星的勒内摔倒在地,还没等他和其他人反应过来,勒内已经被揪着衣领。从地面上被拉了起来。
“混蛋!”
“白痴!”
“弱智!”
“不成才!”
满脸怒容的少年左右开弓,每骂一句扇一个耳光,而勒内像是条件反射般,每挨一下耳光都会大声喊着“是!”,直到连吃了5、6个耳光后。其他宪兵才反应过来,他们叫喊着把少年和勒内包围起来。
“不许动,举起手来!”
被十几支步枪瞄准脑袋,少年却毫无惧色地扫视着宪兵们,被犹如实质般的冰冷视线扫到的宪兵微微一抖,差点就开枪了。
“把枪放下,士兵。”
少年冷冷地命令到:
“叫你们的上司来和我说话,如果你们不想被发配到北方去修碉堡的话,就照我说的做。”
“我就是这里的指挥官,立刻放开我的部下,否则你会为此后悔。”
宪兵的包围圈分开一道口子,一个三级突击队小队长也就是相当于陆军准尉的家伙走了出来,手里攥着军刀,满脸愤怒。
在这个村子,他就是主宰,犹如国王一样的存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