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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盏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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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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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路。

    见风消道:“反正是绕路,不如我们绕个大圈,顺道逛逛城里。”难得休息两天。

    骆银瓶应允了他,两人从一条从未经过的陌生大道走回去。

    走不久,前头人潮人海,又堵了。

    见风消抱怨:“怎地,这儿也塌方了?”

    两人进前一看,不是——原来这儿是个大药铺,今日名医坐诊,排队的人绕成圈,里三层外三层。药铺外头桩台上站着个伙计,不住地喊:“今日的号已经满了!没拿到号的请不要排队,排到你大夫也不会看的!”

    伙计周围围满了病人或家属,皆苦苦哀求。伙计却似见惯这幅场面,冷着心肠道:“没号了!我再说一遍没号了!没拿到号的下周早点来排号!”

    台下便有人哭,道并不能等,又有人抱怨,说下周有什么用,已经连排了三周都排不到!

    伙计置之不理,又重喊起之前的话:“今日的号已经满了!没拿到号的请不要排队,排到你大夫也不会看的!”

    姐弟俩在远处听着瞧着,骆银瓶禁不住呢喃:“京师看病这么难啊……”相比之下,洛阳的情况好很多。

    她不禁轻扶手臂,这几日伤好了许多——就算没好,瞧这场面,她也决计不会去看的。

    正想着,走来一陌生妇人,低声问道:“小娘子,要号么?”

    骆银瓶:“???”

    妇人以为她是犹豫,便继续道:“我这价钱比别人都要便宜,不分大夫,都只一金一个号。咱们治病救命要紧,钱都是可以再赚的,你说是不是?再说你要自己排,不说今儿没有,到下个月也排不上!现在我手头就剩两号,你再疑迟,待会就要被别人买去了!”

    骆银瓶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没病,不买号。”

    妇人哼唧一声:“啧,不看病杵着干嘛!”浪费她时间。

    骆银瓶笑着转身,再私下找排队的病人一打听,果然,这周围有许多票贩子,药铺里卖号是五钱一个,票贩子们卖一金。

    病人说完既怒且哭:“药铺医人乱索钱!”

    就在这时,有人在骆银瓶肩头轻拍一下,把她拉到旁边。

    第16章 第 16 章

    屋檐底下,骆银瓶抬眼望,一望,就笑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见风消已经惊喜出声:“刑大夫,你怎么在这?”

    原来,眼前这位穿着粗布衣裳的年轻男子,就是在洛阳救助骆银瓶的刑大夫,刑重山。

    他领姐弟俩去药铺的隔间,没有椅子,三人就坐在蒲团上。见风消挪挪屁股,草做的蒲团有些扎人。

    一壶淡茶入腹,刑重山娓娓道来,原来他叔父是这间药铺的掌柜兼名医。近日坐诊忙不过来,便喊刑重山过来帮忙。

    见风消好奇问道:“刑大夫您怎么不坐诊?”

    刑重山笑着指向隔壁:“因为坐诊的那位刑大夫,认为……”他再一指自己,“……眼前的这位刑大夫医术不佳。”

    “瞎说,您明明就是神医!”见风消打抱不平。

    明明是见风消在同刑重山交谈,刑重山却望向骆银瓶,告诉她:“叔父的医术比我精湛十倍。”

    骆银瓶颔首称赞,又向他说起药铺外的事。

    刑重山听完,摇头苦笑:“皆道‘药铺医人乱索钱’,殊不知前头还有半句,是‘长安多病无生计,药铺医人乱索’!”刑重山告诉骆银瓶,有些京师百姓,本就积蓄微薄,一病起来,根本没钱医治。叔父之前都是义诊送药,坚持了两年,实在吃不消。救苦救难,最后救得自己又苦又难!才开始收诊金和药钱。

    至于排不到号,可真不怪诊号少,刑大夫一天要看一百五十位病人,已是极限。

    至于票贩子的事,屡禁不止,刑重山说:“许多票贩本就是病人,情愿牺牲自己,赚倒手钱给家里。他们来排队拿号,我们分辨不出来。”刑重山说到这望向窗外,“这阵子城里痢疾多,我们最近都在施药,再过阵子情况会吧。”那时候就没有这么多病人了。

    骆银瓶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大雨过后的蓝天,竟浅浅现出两道彩虹。

    刑重山转回头,注视着骆银瓶:“痢疾难防,你平时饮食要多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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