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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盏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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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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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云一脚。

    碧云先生一怒之下,不再允许骆银瓶跳舞,全城大小舞坊,她都不可以再登台。

    骆银瓶道不跳就不跳,她乐得潇洒自由。

    盛怒的碧云先生提醒她,契约还在他手里。骆银瓶执拗要解除,碧云便提出了苛刻的条件——其一,不仅限于洛阳,无论何地,她都不可以再做一名舞姬。其二,支付给碧云一大笔赔偿金。

    骆银瓶没思索多久,就答应下来。这世上,什么都不能同自由痛快相比。

    她把大半年挣的银子全交给碧云,还剩下三十两的债。

    那时候的骆银瓶觉着,三十两,小数目,挣钱很快的。

    她回了趟家,探望父母。然而这一探望就走不了了。

    尚未成人的弟弟见风消竟撑起大梁——父母皆病重。

    骆银瓶:“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同我讲?”又道,“怎地才半年,爹娘就出了大事?”

    见风消告诉她,爹娘不想让她担心,见女儿是真心喜爱跳舞,更不愿影响她的前程,所以每次捎信去洛阳都报喜不报忧。至于病情,父母早就重病了,要不怎会生还乡的心思?

    见风消道:“爹娘治病,家中老本所剩无几。阿姊,你这趟从洛阳回来,可有带什么钱财?皆听闻洛阳的大夫比镇上的好,你能接爹娘去洛阳不?”

    骆银瓶羞愧难当,默哭一场,然后带着爹娘弟弟重回洛阳。

    果然,没有舞舍敢要她,一次次全吃的闭门羹。

    可是病得治,债得还啊!着实缺钱,骆银瓶不得已,接了一场她最鄙视的陪酒活——不能跳舞,钱并不多。但好在席间皆是君子,平平安安。

    骆银瓶回家哭了一夜。

    翌日清晨起来,她双脚刚挨着地,就摇摇晃晃,不稳重跌在床上。骆银瓶以为是哭得晕的,没有在意,却在一天之内频繁跌倒。再过几天,竟晕得不能走路了。

    去瞧的第一位大夫,说是风寒,吃了药,没好。第二位大夫说是椎骨之症,贴了膏药还扎了针,还是没好。第三位大夫就奇了,说是中邪,往巫医上治,数个疗程下来,也没好。

    骆银瓶:“不治了不治了,先治爹娘。”但她不治不好,谁去挣钱呀?

    还得治,好在这时遇到一位刑大夫,妙手仁医,稳定住骆银瓶的病情,还减免了她的药费。

    骆银瓶恢复如常,除了……吃一回药,发一回胖。

    人一胖起来,五官就挤住了,美貌不在,自然连陪酒的活都接不到了。

    碧云先生前来催债,瞧着骆银瓶的落魄丑态,非常满意地给她介绍了一份卸货的活——说是非常衬如今的她。

    碧云以为骆银瓶会呵斥怒骂,会拒绝,哪晓得她竟答应下来。

    骆银瓶望着错愕的碧云,给他道了声谢谢。

    真的是太需要钱了。

    她开始去各大米铺卸货,哪家需要苦力搬大米就去哪家。一开始一袋都搬不动,后来单手抡两袋健步如飞。

    挣了混着汗和泥铜板,回家一个个数清楚了,放箱子里锁起来。她有了一个小本本,绞尽脑汁计算着爹娘的药花多少,碧云还多少,一家人吃食多少……钱两不够,就只能减少自个的配额。

    可就算如此,还是常常东墙西墙都补不上。

    娘亲病重。

    大夫说,须得千年人参方能救回来。

    那得多少银子?

    正好夜里到了批货,恰逢暴雨,电闪雷劈,掌柜的加了三倍价钱仍招不到人手。骆银瓶主动提出,她一人能做两人份甚至三人份的活,只要按人头给她工钱即可。

    掌柜的答应了她。但做工人群里,却出现了一两位看不顺眼的,趁着搬货间隙,嘲笑疾风骆银瓶——嘲笑的内容不外乎女性搬货,和她胖乎乎的外表。

    骆银瓶充耳不闻,不做回应,继续默默工作。

    其中一位得不到成就感,坐不住了,趁骆银瓶经过时,伸腿绊了她一脚。骆银瓶因此倒地,那人借机踩了一脚。

    骆银瓶站起来,狠狠盯着她。眼神可怖,那人被她盯得有些悚然,却又想,能怎样,不必害怕。

    骆银瓶突然爆发起来,扑上前去将那人痛打一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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