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后山还有一个山头的山地,日子过得不错。但是对比何家就不行了,何家原本只有五亩水田,家里还有两个不省心的小姑子,何家的婆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女儿嫁进来要伺候公婆,照顾小姑,还要被挑剔。耿氏如何舍得?
但是叶老头已经过世,何家老太看中了叶氏的嫁妆,如何能让叶家的人悔婚。只是坚持说是叶家老爷子在世时定下的亲事,派媒人送了日子跟聘礼,就要来抬新娘。
最后叶氏进门,耿氏跟叶家老太不对盘,两家来往也不密切。倒是知道叶氏因为生姑娘在婆家的日子不好过,身边的嫁妆也被婆婆给小姑子陪嫁了,耿氏就更看不上何家了——哪有用媳妇的嫁妆陪嫁姑娘的道理。
后来,香秀娘总算是生了儿子,熬死了婆婆,两个小姑也都出嫁了,耿氏才算是放心了。但是,没想到香秀嫁的也不好。这么说来,香秀娘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再看看,香秀娘不过三十出头,现在看起来倒像是四十岁左右的人,更是心酸。
姑爷家再怎么让人不顺心,怎么也是自己姑娘,耿氏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要是早点搭把手,也不至于让香秀娘把日子过成这样。
“娘,别哭啦,大好的日子,咱们先去看看大姑娘,以后常来常往,娘跟如娘母女俩说体己话的时候多着呢!”开口说话的是香秀的大舅母大田氏,要说怎么知道香秀生娃摆满月酒还是大田氏回娘家跟田氏聊天时听说的。大田氏是何木生的媳妇田氏的亲姑妈。
大田氏进门的时候叶氏才□□岁,大田氏是真心把叶氏当小妹子疼的,长到十五六嫁出去,大田氏也舍不得。知道香秀生了孩子,大田氏回家就告诉了婆婆。
“对对对,你嫂子说的对,我去看看香秀!”耿氏年纪大了,但是身子还算硬朗,大田氏扶着耿氏往屋里走,香秀也抱着狗娃出来了。
耿氏这是第二回见香秀,上一次香秀尚在襁褓,还是喝香秀的满月酒,如今香秀的孩子都已经要喝满月酒了。耿氏又高兴又心酸,摸索了半天,从腰间摸出来一个小布包,解开来,里面是一对银镯子,虽然成色不新,颜色暗沉了,但是分量是足的。
“外婆——这可使不得!”香秀连忙推过去,“你能来我就高兴了,镯子您留着吧!”一副成色分量十足的银镯子给外孙女儿的孩子做满月酒礼,确实是太重了。就是一般人家姑娘的陪嫁,也不过就是各色家具,一副银镯子或者一根银簪子。当然,何家村更多的人家并没有银器给女儿陪嫁,最多是婆婆给媳妇儿传家的。
大田氏按住了香秀的手,“没什么使得使不得的,外婆给,你就拿着。”其实香秀不能收,很大的原因是大田氏,要是香秀收了,那就是拿了不该拿的本属于大田氏的东西。大田氏倒是不在意,不说家里富足,就是大田氏平常的打扮也是两个银镯子,一对儿银耳坠儿,头上两根银簪子。大田氏的两个孙儿也跟了来,脖子上是小指粗的银项圈,一对儿小孩儿戴的银镯子,大田氏还不放在眼里。
再者说,香秀如今日子不好过,大田氏自己也打算补贴的,不然也不会拉了一车的东西来。
香秀最后收下了银镯子,也不敢给狗娃戴上,只自己贴身收着。
叶氏与耿氏母女有话说,但是不急在一时,先吃了饭,等到送走了客人,一家人才有空坐下来聊聊。
大田氏最看不惯何大姑、何二姑。何二姑还算明理,知道自己的嫁妆是老娘搜刮的嫂子的东西,先理亏了,也不说话挑事儿,只好好的陪客。何大姑就不一样了,何大姑向来眼睛长在脑门儿上,什么叶家,她才不放在眼里。
“姑奶奶回家是娇客,我们的好嫂子不说招呼我们,居然还让我们招呼她娘家人,这是什么道理?”何大姑首先发难,回家挑剔惯了,香秀娘又是个软柿子,说个一句两句,谁会跟她较真。
但是这毕竟不是何家,贾二奶奶一听,心上就有些不高兴了。
原本这是贾家的大喜事儿,贾家二十几年没添新人了,这一次香秀一举得男,贾二奶奶亲自上山去给祖宗烧纸磕头。可是,何大姑从早上进门开始就挂着一张脸,来者是客,贾二奶奶再不高兴也不能说什么。
现在叶家来了人,也是对狗蛋的重视,贾二奶奶自然高兴,如今何大姑跳出来,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