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看上的那位美娇娘折腾到了天亮。你舍得心仪的姑娘多被别人睡几年?到时候有了孩子,可没那么容易就答应跟你走咯。”
想到昨日在地牢听到的话,鹰川眸光闪烁不定。
如果当初夏姑娘只是为了玄玉才接近宫主,那如果,玄玉在他手上呢?
前夜东院水池边听到的娇喘在耳畔抓心挠肺地回响,回想她昨日给自己上药时指尖的触感,不自觉浑身燥热起来。
若是能提前把夏姑娘抢回来,冒险也无常不可。
“好,七日后行动。”
……
鹰川和薄风遥的决裂,不出三日,便在京州传开。
有坐看好戏的、等收渔翁之利的,也有拉拢鹰川一致对抗薄风遥的。
一时间,满城风雨。
夏云珠被禁足东院,因而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还在为薄风遥侮辱她和鹰川有染一事冷战,并未从他的早出晚归里察觉出异样。
直到七日后午睡时,东院外传来丫鬟们惊恐的尖叫和陌生而违和的枪声,她才意识到——出事了!
她猛然张开眼睛,屏息听了会儿,确定窗外响起的就是枪声!可是,古代怎么会……
等等!
钟鹜?!
是了,钟鹜先前逃了出去,现在,带着21世纪的武器卷土重来,其目的,不言自明。
她立刻从藤椅上翻身而下,刚要唤护卫问薄风遥人在何处,就听见门外传来兵器相撞的声响。
不知谁说了句“保护夫人”,紧接着便是吃痛的闷哼,此后,再无声息。
她腿发软,内心的恐惧险些冲破喉咙。她慌忙捂住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步步朝后退。
柜子和床底这样显而易见的地方是不能躲的,她瞄着窗台,暗想或许可以到水池的假山后面藏一藏。
如今夜安宫一片混乱,薄风遥分身乏术,短时间内应该赶不过来,她只能尽可能地依靠自己。
撑着发软的身体,她飞快跑去窗边,然而没等她翻出去,身后的门猛然被踢开。
她再也控制不住,惊恐地尖叫起来!
“夏姑娘,是我。”
那人提剑走来,所过之处,都是剑锋滴的血。
夏云珠苍白着脸看去,窗外的光映照而来,那人站在一片明亮中,朝她伸出手:“是我,别怕。”
“鹰川……”紧绷的神经就这样松懈,她腿软得没力气,扒着床沿呜咽,“我以为我死定了……”
她还不知道鹰川早就离开夜安宫的事,此时又吓得六神无主,根本没能察觉出异样。
一个关在地牢里八天的人,面容哪能这般干净?
她伏在他臂弯,腿软得几乎半跪。
鹰川见状,揽了她的腰,直接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宽慰道:“没事了,我带你走。”
她眼前发白,被吓得浑身都没有力气,这时候也顾不得避嫌,趴在他肩头,苍白着脸嗯了一声。
知道她害怕,跨出房门时,鹰川特意伸手蒙住她眼睛,否则此处尸横遍野的惨状,只怕会害她噩梦连连。
有鹰护卫在,夏云珠心安不少,但耳畔源源不绝的呛声和尖叫,还是让她害怕地朝他怀里钻了钻,手不自觉就缠上他的脖子,生怕离了这道护身符。
她视线一片黑暗,没瞧见抱着她的人,轻轻地弯了眉眼。
……
前院一片狼藉,黑色长靴踏着尸体一路到敞开的大门。
这里,除了他们俩,已经没有活口了。
曾经被当做家的夜安宫,此时于他已无半分留恋,鹰川脚步未停地往外走,准备安置她到安全的地方后,再折返回来夺玉。
他对能穿梭时空的玄玉并无执念,但,如果得了这玉,能得夏云珠的人,那他便顾不得往日情分,定要抢来。
长靴踩碎血水倒映的阳光。
在他跨出大门的一瞬间,身后,有人厉声喊道:“人留下!”
是薄风遥的声音!
伏在肩头的人立刻抓开捂住眼睛的手,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和跃身而来的人对上视线。
冷战时不想看到的容颜,却在纷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