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筑工地上。
招工的汪叔本不打算用他,然而在他展示惊人力气后,态度大反转,一口就把他给要了。
傍晚还邀请他一起去烧烤摊,盛情难却,不好拒绝。
他没有可以联络夏云珠的手机,出门前只在饭桌上留了张“有事外出,勿念”的字条,夏云珠到家后迟迟不见人回,早就心急如焚。
门一开,便从沙发上弹起来,气急败坏一句——“薄风遥!你去哪儿了?!”
因为太过担心,以至于连平日的敬语都忘到九霄云外,看见他浑身沾满泥泞,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得要命。
“到底什么事急得你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独自跑出去了?迷路了回不来怎么办!被无良司机撞到通知不到我,没钱急救怎么办!你要急死我吗?!”
她怒气冲冲的模样,不知为何,让薄风遥想到工友们打趣的那句“母老虎”,便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
嗯……
的确是越来越凶了。
但终究是个柔弱女子,拦腰一抱就失了抵抗,娇小身体窝在他怀里,想继续发脾气,却早已没了刚才的气势。
竖着的一双娥眉下,乌黑眼眸蒙着显而易见的水汽。
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他喉咙里发出轻笑,抱着她在沙发坐下,明知故问一句:“这么担心我?”
他呼吸晕着淡淡酒气,将迷离夜色都熏出几分醉意。
夏云珠正恼着,没肯给他好脸色,口是心非道:“谁要担心你?要是再这么不计后果到处乱跑,出了事我可不管!”
他低头,沙哑声音贴在她耳边:“我没你想得这么弱不禁风,不过……这份关心,我很喜欢。”
耳垂被他呼出的热气熏红,夏云珠抬手推他,却被顺势拉扯得更近,滚烫的唇猝不及防地落下,横在腰间的手也收得更紧。
被肆意掠夺一番后,她才反应过来,薄风遥这是…醉了?
“你喝了…唔…多少…酒?”
话语被他抵进来的舌搅碎,沾染泥泞的外套悄然落地,夏云珠被推倒在沙发上,头顶吊灯明亮的光,在视线里剧烈摇晃。
意料之外的展开。
将空气中的冰冷都融化。
她的手抵在他胸口,却不似曾经那般抗拒……
吻缠绵得夺走她所有氧气,近乎窒息的时刻,他终于舍得停下,双手撑在她脸侧,逆光中,那眸也亮得惊人。
“我找了一份活计。”他笑着掏出剩下的两张百元大钞塞进她手里,表情洋洋得意,“以后钱的事都不必操心,我养你。”
钞票沾染他的体温,皱巴巴蜷在她手心。
夏云珠脑中嗡响。
一个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人,谁肯雇?他到底…找了什么活计?
她盯着那团粉色人民币,货真价实的钱,沾着零星泥泞。
——该不会是……?!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头发上也落满灰尘,此般狼狈哪是夜安宫主所能忍受的?
不可置信地问他:“你找的什么活计?”
伏在身上的人笑得勾魂摄魄,吐出来的字却格外欠揍:“秘、密。”
不想和他兜圈子,夏云珠直接问了:“是不是找了建筑工地的活?”
见他眸光一顿,夏云珠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一个迟早要回去的古代人、曾经风光无限锦衣玉食的江湖大佬,跑去建筑工地搬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
不利健康的粉尘、难以忍受的工地噪音、胆战心惊的高空作业,每一样都高亮着“危险”。每时每刻都有民工意外死亡,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她良心何安?!
“跑那么危险的地方赚点辛苦钱,宫主是嫌我家徒四壁,还是觉得我克扣了您的生活?”
话一出口,眼眶便泛了红,后怕的感觉顺着血液遍布全身。城市繁华的背后,潜伏着数不清的危险,稍有不慎就惹祸上身。
工地是什么地方?危险不说,人也鱼龙混杂,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古代人,很容易就被哄着误入歧途,染上黄/赌/毒别说是回朝凤继续当江湖霸主了,等待他的只有灭亡。
夏云珠操碎了心,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