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过去拧着项梓宸的胳膊,冷声警告:“你弄疼她了。”
项梓宸是将江可可坠楼受伤的事,怪在左铭头上的,现在对左铭简直可以用恨之入骨来形容。
他不客气地一挥手,甩掉了左铭的手。
他确实松了对江可可的怀抱,同时转过头,目光森冷地看着左铭:“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见她?你又凭什么强迫她参加宴会?”
江可可靠在项梓宸怀里,当然她还不知道这个人是项梓宸,她只感觉,这两个男人之间像有火花和电流碰撞一样,或者用个成语来形容,叫……暗流涌动?
所以,和她猜的没太大差别,就是左铭不让别人来见她的。
为什么呢?
还有,他强迫她参加的宴会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立刻从项梓宸怀里挣脱出来,而是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俩男人之间的好戏。
左铭和项梓宸对峙的次数已经够多了,这个时候也变得经验丰富伶牙俐齿起来——
“你不觉得,你情绪激动很容易伤到她吗?”
说到这里,左铭目光偏冷,盯住项梓宸放在江可可腰肢处的手掌。
“她大病初愈,你幼稚的行为只会对她造成伤害。”
他微眯着眼,简直理直气壮:“如果不是我让她休整了这些天,你的行为只会将她吓得远离你。”
想到江可可不仅受了那样的伤,还不记得他了,项梓宸眼睛猩红,像看仇人一样看着左铭,冷笑一声:
“所以,我还要感谢你?”
“你这样霸占着她的人,有意思?”
左铭慢悠悠向前走了半步,伸手轻轻握住江可可被项梓宸空出去的那只手腕。
尽管嘴角破皮,沾着血迹,但他的动作从容不迫,身上自带一种尊贵优雅的气质,连带说话都带着股傲人气势:
“你可以问问她,是否愿意跟着你这只情绪不稳定的疯狗。”
项梓宸恨极,手下的力道不自觉加大。
他伸过手去扯了扯江可可的手腕,要将她的手腕从左铭手里抽出来。
疼是江可可最直观的感受,她对这两个人都没有感情。
但是,正如左铭所说,这个情绪不稳定的男人,让她有点点怕。
怕这男人会不会随时来个大爆发,也怕自己心头的异样情绪。
“你……又抓疼我了。”她小心提醒。
这样轻柔的一句话,并没有一丝一毫讨厌的情绪,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小心翼翼。
却,让项梓宸的心尖尖,好像被谁拿滚烫又锋利的刀锋割了一下,生生的疼。
他知道,此刻面对失忆的她,他应该小心呵护,尽力在她心中留下好的印象,以方便两个人重新开始的爱情。
只是,他不甘。
他心酸。
他不是不能接受和左铭在同一起跑线上,重新公平竞争。
只是,她的失忆,给他造成了太大的落差感。
这就好像,一场马拉松比赛,他已经到达终点了,而左铭还被锁在起点,连迈出第一步都艰难。
突然一场意外,他被直接打到起点,而左铭被锁住的双腿,可以和他一起奔跑了。
这不公平!
这对他不公平!
江可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觉得这男人看她的眼神太过复杂,其中甚至饱含着不甘。
她被看得心虚,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有种自己多对不起他,缺德透了的感觉?
要说,里的恶毒女配,最对不起的,还是项梓宸。
利用了人家的爱,一点回报不给,还把人家害得家破人亡。
等……
“你,是项梓宸?”江可可好似福灵心至一般,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项梓宸那一腔的委屈,突然变成熊熊燃烧的热情火焰,满眼惊喜地看着她:“你还记得我?!”
于此同时,左铭的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这区别待遇。
这绝对不是站在同一起跑线。
项梓宸绝对是比他领先的。
只不过,现在的他,才是刚刚拥有了奔跑的资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