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花。
她疼得脱力,而主导着她注意力的,不是身体的疼痛,而是对眼前这恶魔深深的惧与恨。
厉辰骁盯着她受伤的脚看了一秒,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
他撇开眼,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而后有些烦躁地捏起江可可细净白嫩的胳膊,嗤笑了一声:“很能耐啊?想杀了我?”
江可可眼里透出股绝望,咬着唇没说话,她在动手前,其实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
厉辰骁的手掌,顺着她的手腕往她胳膊上抚摸,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
他啧啧叹了两声,“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不说话了?”
江可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深吸口气,仰着脑袋看着厉辰骁:“我们好好谈谈。”
厉辰骁难得没有表现出暴躁嗜血的那一面,好整以暇看着她,“谈什么?”
江可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表情相当认真:“不管你之前是真疯还是装疯,你在左铭家住的那些日子,应该能感受到,左铭对我的特别。不想知道原因吗?”
厉辰骁眼神微顿,他还真挺想知道原因的。
不过——
他的视线又一次落在手表上,看了眼时间,极细微地动作,并不明显。
他突然捏着江可可的胳膊抬起来,一边将手里的刀抵到她白皙的肌肤,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
“在知道之前,我想先帮薇薇讨一个公道。”
江可可瞳孔微缩了一下,抿着唇没有反驳。
只是在她手臂上划一刀的话,她可以承受。
她的目光,紧盯着已经触碰到自己肌肤的刀刃。
她不是多么怕疼的人,可这和那种非常快直接出结果的伤害不一样。
厉辰骁像是故意要折磨她一样,刀刃已经抵在她胳膊上,迟迟不下手。
死亡并不痛苦,最痛苦的是临死前的挣扎。
江可可此刻就是,明知道要受到伤害,明知道无力反驳,还要不断受这种痛苦煎熬。
她从来是个相当狠心的人,最痛苦的日子里也不是没有傻到自残过。
她突然果断地伸手去按厉辰骁的手,“要划就赶紧的。”说着,手按着厉辰骁的手要往自己胳膊上划。
操!蠢女人!
厉辰骁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握刀的手赶紧撤开,刀子被他往旁边狠狠一甩,摔到地上。
江可可本来也只是想打破那磨人的氛围,做了个动作没真使劲,自然没划伤自己的手臂。
可是——
厉辰骁的这个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啊?
“你……”江可可刚要开口说话,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这个房间的门,居然被人从外面生生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