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哎……”
王鑫往林磊脑袋瓜子上拍了一下,赶紧拉住立刻站起身冷着脸的项梓宸劝:“宸哥你听我说,磊子醉糊涂了,没有的事……”
项梓宸轻轻推了他一把,气得脸都红了:“说了多少遍了不许动她,你们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还绑人?她细皮嫩肉的,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谁负责!”
整个包厢瞬间安静,只有一首情歌的背景音乐还在兀自播放着。
在这儿的几个兄弟,都是平时和项梓宸关系特别好的,都还是第一次见项梓宸这么生气。
王鑫最先反应过来,拉着准备离开的项梓宸,“别,宸哥,不像磊子说的,没人敢绑嫂子的。”
旁边当即有人跟着附和——
“就是就是,磊子是个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纯粹是喝糊涂了说大话。”
“就是,咱们哥几个哪里干得出绑人的事儿,更何况还是嫂子。”
那林磊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踉踉跄跄歪着身子赶紧改:“瞧我这脑袋,是我说错话了,没,咱没敢绑嫂子,没敢让她跪……”
王鑫扶了林磊一把,恨不得当即将他敲晕,结果——
林磊靠到王鑫怀里,眼睛都眯起来了,还不忘自己的使命,继续说胡话:“咱是说,绑、绑宸哥,让项梓宸那个混球、孬种,给嫂子跪!唱、唱征服哈哈哈……”
说着,他还拍了拍王鑫的胸膛,语气特别小心翼翼,声音越来越低:“嫂、嫂子别气,气坏了,咱宸哥又要心疼了……”
“……”
王鑫实在没忍住,终于将这醉鬼给敲晕了。
项梓宸深吸了口气,兄弟们对他好,操心他的事,他也实在没忍心再怪他们。
但胸腔里闷得难受,特别是磊子醉醺醺的时候,说到“混球”、“孬种”、“心疼”这样的字眼的时候,他心口火辣辣的,憋得难受。
他看着茶几放的半瓶白酒,突然伸手握住酒瓶子,仰着脑袋,酒水往嘴里灌。
咕噜咕噜,喉结跟着有节奏的上下起伏,偶尔还有酒液洒出来,流过下巴,滑过喉结,沾湿了衣襟。
冷峻坚毅的面容,朝气蓬勃的身躯,沧桑的气息,这些在项梓宸身上混杂,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独特气质。
兄弟们都看呆了。
“操!”王鑫最先反应过来,冲上想将项梓宸的酒瓶给抢过来,“你他们真的想来胃出血啊?!!这他妈是白酒不是啤酒!”
江可可进到包厢的时候,先是闻到一阵刺鼻的酒气,而后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说着胃出血什么的。
即使心里不断告诉自己,那个人已经不是让她心动的那个项梓宸了,但还是条件反射般的担心。
她快步走过去,看着项梓宸被人扶着,手脚大开地瘫软在沙发上,他上衣领口处都湿了一片,闭着眼,双眉紧锁,双唇微张,口息里有刺鼻的酒气。
她看着项梓宸攥在手里的酒瓶,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不拦着?这种酒是能当啤酒一样随便灌的吗?”
她以前就认识过一流浪汉,酒吧和人赌酒,结果喝到胃出血,多亏好心人送去医院吊了一晚上盐水。
她当即将自己的小包包背到身后边,帮忙扶着项梓宸,朝着他的兄弟们,皱着眉头,“愣着干嘛,赶紧过来搭把手,送他去医院!”
这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她甚至还知道有人酗酒第二天早上醒不来直接死亡的!
兄弟几个看着雷厉风行的嫂子,一时有点懵,没反应。
江可可拉着项梓宸的胳膊,皱着眉头,还没等继续说话,就听到酒瓶落地一声闷响——脚下垫着地毯,空酒瓶没碎。
随后,她的手腕,被项梓宸准确无误的捉住了。他的手轻轻一带,江可可整个人跌进了他怀里。
项梓宸还没睁眼,脑袋贴在江可可身上轻嗅着,手掌捧着江可可的脸轻揉着,像是辨认,又像是不舍。
包厢的空气再度安静,项梓宸的兄弟们相互对视后,非常默契地选择安静离开。
项梓宸好似无知无觉一般,依旧没睁眼,只脑袋,像吸食毒品一般,在江可可身上嗅着熟悉而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