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解恨?是不是觉得,我活该,我遭报应了?”
江淮呼吸有点急促,声音硬邦邦的:“够了!”
“没够!”江可可努力从地上站起来,手掌撑着墙壁不让自己再摔下去,“首先,不管你信不信,苏茶姐的事,我没有亲眼看见,而是事后,她状态不对,死缠烂打问她,她自己告诉我的。”
“其次,”江可可冷笑一声,“你凭什么觉得,如果我告诉了你就可以避免她最后的自杀?”
她轻抿了下唇,看着江淮,一字一顿,极端不屑:“你、算什么东西?”
在江淮浑身腾起冷意的同时,江可可继续盯着他,像看一个废物:“你怪我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不想一想,你为什么没有因为她状态不对死缠烂打从她那里追问到?”
“凡事从别人身上找原因,一点不去反思自己。这样的废物,是怎么当上警察的?”
江可可说得非常不客气,想到自己刚刚脸被按在墙上的屈辱姿势,她简直恨不得甩这男人一巴掌!
但是她没有。
一方面,他到底是她这具身体的哥哥,即使这个哥哥刚刚一点不客气地将她的脸按在墙上,即使这个哥哥刚刚掐着她的脖子差点掐死她,她还特么傻|逼地觉得,妹妹扇哥哥耳光,是不对的。
另一方面,她确实想改一改自己动手打人的坏习惯——这个继承自她父亲的习惯。
耳光没有打,她心里不解气,依依不饶地继续:“瞧瞧这个废物,察觉到妹妹的不对劲,第一反应是质疑,一点没有想自己去查清楚,妹妹到底经历了什么。”
江可可看着江淮紧攥的拳头,也看出了他的痛苦挣扎,但她不解气,她就是要刺激他:
“嗳,你说,如果当初,你发现苏茶的不对劲,也这么将她的脸按在墙上,问她真正的苏茶在哪儿,问她有什么目的,她会不会扑到你怀里,哭着告诉你——”
江可可腔调一变,成了刻意的柔弱:“‘江哥哥,我还是我,不过是被人qj了而已’……”
她的话,极尽讽刺,心里微微刺痛。
“砰”的一声,拳风阵阵,江可可脑袋边的墙壁,被江淮的拳头狠狠地砸上去。
他拳头攥得关节发白,青筋突出。
他眼睛通红,似压抑了极大的痛苦。
他看上去,甚至有些可怜。
好半晌,江淮声音艰涩地道了一声:“抱歉。”
江可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下子发声过猛,刚刚被掐过的脖子发疼,她又揉了揉脖子,心里想的是那句经典: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假设那个qj我的男人跪在我面前道歉,我绝对不会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