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同。
刀山火海不好下,悔惹至亲泪涟涟。
安淳
……
杜承祺拿着手里的信,在柳振飞的狂笑中陷入了沉默。
他是不是应该感激自己的未婚妻还顾及自己是个‘没怎么读过书的纨绔子弟’,所以把意思写得那么明白。
“你这位未过门的妻子,安淳乡君这么瞧着,可真是个有趣之人。”
“谁让你瞧我的信了?”杜承祺把桌子上的酒杯往柳振飞身上一扔,“让你笑,让你笑!有什么可笑的,安淳乡君不过是关心我的安危。”
柳振飞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微微侧身躲过了杜承祺扔来的酒杯。
他一边揉着笑得直抽抽的肚子,一边道,“是啊,安淳乡君不过是关心你。把那跟毛线团没两样的玩意,硬是说成了同心结,也是真难为了乡君。”
损友!
“不过,安淳乡君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想起来了一事要问你。”柳振飞在一瞬间秒变脸色,从嘻嘻哈哈变成了严肃正经。
“什么事?”
“屹之你从未出过京城,是怎么知晓瘟疫一事的?”
这事他让三皇子报上去之后,可是直接解了三皇子的燃眉之急。
三皇子如今虽然地位较为稳固,但到底没有独自处理过什么大的事儿,缺乏了民心。虽然民心并不是非要有,多少当权者也没说非要这玩意。可,谁让三皇子是个追求完美之人呢。所以啊,这事算是他的锦上添花,也可以是雪中送炭了。
杜承祺捏着酒杯正打算喝口酒时,听到了这句问话,动作顿时一僵。
这事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是因为上辈子的记忆得知的吧。上辈子这场瘟疫因为官员的隐瞒不报,爆发出来的时候,京城直接是城门紧闭了,就为了防止瘟疫蔓延进来。当时,是死伤无数啊。
他算了算时间,估计现在也就是差不多刚开始,就赶紧让柳振飞呈上去了。
可是,这事儿他该怎么跟柳振飞解释……
“屹之?”
“这个……”杜承祺眼神飘忽的摩挲着酒杯,舔了舔上唇,心虚的逞强着不露痕迹的笑着道,“我,自有自己的办法知道。柳兄,不会觉得我连自己可以得知消息的途径都不能有?”
“嗯,不能。”
杜承祺:“……”
这天没法儿聊了。
顿时,包间里一片寂静。
或许柳振飞也发现了,自己说的话不太妥当。于是,开口打破了僵局,“我就是开个玩笑,屹之可别恼。”
怎么他感觉这个玩笑开得,不太像是玩笑。
“屹之,真的生气了?”
“……柳兄说笑了。哪会真的生气呢。”
“那就好。”柳振飞举起酒杯示意了一番,就打算喝。
“哎,柳兄可别再喝了。还喝,我可是再抗不起你老人家。”
柳振飞:“……”
就跟水差不多的水酒,他真的不会喝醉。
又是一阵沉寂后……
“呵呵,呵呵。”
“屹之,来来来,再一杯,最后一杯。”
二人都把方才的对话很默契的跳过去了。
“对了,屹之可知道,当今要为三皇子选妃了?”
杜承祺自然是知道的,从上辈子的记忆中得知。但是他不能说,所以只能当作不知道。
他故作惊讶的道,“哦?选妃?”
“是啊。”
柳振飞作出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左右顾盼了一番,然后对杜承祺招了招手,“我跟你说啊,听说这次还是恭亲王府的那位娘娘向当今求的。”
这次,杜承祺是真的惊了。那位居然会为了三皇子求选妃?真是怪哉。
娶了正妃,那可就代表着三皇子真正的独立。家里有了女主人,便是那位作为母亲也不能多加干涉。那位不是恨不得三皇子永远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嘛。
“怎么样,是不是没有想到?”
杜承祺点了点头,“确实是难以置信。”
“三皇子如今二十有五了,若非……早该娶妻生子了。”柳振飞转着手里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