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只见他面色凝重,右手抚着山羊须,白色眉头间皱得紧紧的。
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丞相、陈木沧。而旁边站着的男子,正是陈木沧的二儿子、陈云笙。
“真的。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陈云笙压抑心中的喜悦感,沉声问道。
“哼!就凭她一女流之辈,我陈木沧还能怕了她不成!前不久你姨娘传来口信,说她在景德镇抓了她儿子,还将他斩首示众。”
陈木沧说着又是一阵冷哼,一双低垂浑浊的眼眸闪现出狠戾的凶光,口中满是不屑,“在明知是我外甥子的情况下她还敢这么做,简直是自寻死路。”
弓了弓身,陈云笙假惺惺的道:“那父亲接下来该怎么做,需不需要我让人现在把她抓起来给明弟报仇。”
“不、不用。我要让她慢慢的死,谁让他们一家都太惹人嫌了。想我陈木沧为官数十载,却总是被那姚敖天压了一级!凭什么先皇和如今的圣上都如此看重姚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他们都得死!现如今他们姚府独剩个孤女,能有什么大作为?!顶多就让她再多活些时日。”
缓缓说着,陈木沧的心顿时蹿出一股怒火,本以为新皇登基,他的时机到来,可以一展才华。却不想依旧是姚家蒙的宠信,这让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回想着半年前的事,陈木沧心里暗暗念道:姚敖天,你要怪就怪你生平得罪的人太多了,怨不得老儿。
听陈木沧这般说,陈云笙询问道:“那父亲,牧家又该如何打算?!”
“要不是牧家从中作梗,这姚雪梅还能活这么久?!”说到这个,陈木沧的声音更沉,紧窄的眼珠子闪过狠光,“等把姚雪梅处置了,我自会将牧家也连根拔起,不过目前,还不是与他们为敌的时候。”
陈云笙垂了垂头,低眉顺眼的说道:“是,父亲。”
无人看见陈云笙那低垂着的眼眸微微眯起,瞳孔内隐隐闪现邪恶的淫意与毒光。
那时候牧家的儿子以黄燕的首富以此来要挟皇上,让姚雪梅嫁予给他,也让自己的希望落了空。
本来他想趁着姚府落败之际将姚雪梅收于自己的房内,却不料半路出了个程咬金,所以陈云笙对于这牧府,也是恨得牙痒痒。
听完下面的对话,屋檐上的人眼眸微闪,最终轻手轻脚的放下瓦片,运用轻功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幕之下。
微风吹拂,夜色静寂,唯有清幽的月光流淌而下,仿若刚刚的一切只是一个幻影。
*
热气腾腾的浴桶上方飘荡着白蒙蒙的雾气,浴桶内的水面上飘着许多的玫瑰鲜花瓣,室内充满了花香。
姚雪梅舒适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任温热的水包裹住全身。一双美眸轻阖着,蒲扇似的睫毛在烛光下投出两缕的暗影,懒洋洋般地靠在浴桶里。
裸·露的香肩像冰一样莹白的肌肤,像玉一样滑润的骨骼,可以想象水中下的是何种光华。
如墨的青丝此刻云丝雾鬓,娇艳的红唇溢的可出水,洁白细腻的脸庞也因着水中的雾气媚红了脸,浑身止不住的娇媚。
这一副美人出浴,妩媚而动人
脑袋里回想着的却是今夜所发生的一切,她的夫君当真是目中无人的可以,连在梦兰院里找女人他也要闹得沸沸扬扬,跟陈云苏抢女人,哧~可笑!
不过她不在府中的时候他尚且可以为所欲为,但如今她在府里了,那他便得给她安分点,如若不然,休夫一封。
这,可是她的权利。
她心里着实好奇,明明他们两人从未谋面,他为何要娶自己,而且还以威胁的手段逼迫皇上,闹得满城风雨。
牧家是黄燕国的首富,家财万贯,而且掌管着黄燕绝大的生意,如若他们出事,只怕吃苦的可是百姓。
因为他们掌握着最重要的命脉,那就是米粮。人以食为天,是人都离不开。
所以当今圣上再怎么气恼,也不敢轻易动手,这要是出了事,他们断截米粮,黄燕国必定大乱。
其他虎视眈眈的大国也肯定揭竿而起,尤其是东方的黑乌国。这种内忧外患的局势,免不了是一场艰苦的战争。
作者有话要说: 景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