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弟,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喝酒吧?!”看着姚雪梅的动作,水清秋止不住问。
姚雪梅细长的黛眉一挑,非常严肃的道:“是。你猜对了,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喝酒。”
她的身体,不宜喝酒。但若是两三杯的话,那还不成问题。更何况,她也想试试这酒是什么味道的,为何让如此多的人喜爱,乐此不疲。
“那你尝尝这味道如何?”睁着黑瞳,水清秋的眸子有一丝的亮光闪过。
心里暗忖,这下总该把那斗笠摘下了吧!?这几日跟他相处,无论是屋里头还是在外面,头上总戴着斗笠,让他心生好奇。
神情淡淡的,但那灼热的眸光让姚雪梅觉得一阵好笑,这人对于不熟悉的人总是一副冰冷傲慢的态度,原来,只有他所认同的人,他才可以如此豪爽性情。
她可不可以认为,他将自己当成了朋友。
不过这次,恐怕他又要失望了,拿起酒杯,掩紧斗笠,雪梅这才昂首将酒一饮而尽。
“咳咳——这酒好辣。”突然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滋味进入喉咙,体内顿时有一股烈火在燃烧,险些将她呛死。
水清秋掩唇,眼眸闪过一丝的笑意,表情忍俊不禁的,假意的咳嗽了下,“雪雪、弟,这酒可不是这样品尝的。我现在信你是第一次喝了。”
“哼!”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故意发出声响,姚雪梅没好气道:“水兄,你想笑便笑,到时候憋出内伤可不关我的事。”
她没碰过酒,哪知道这酒竟然如此刺鼻,白眼扫视了眼肩膀一上一下抖动着的人。
“哈哈——”爽朗般的笑声自水清秋的口中溢出,狭长而微微上挑的凤眸微含,透着一股妖娆,笑容浅浅犹如暖阳,侧着雪白透明的脸庞竟美如白玉。
看着这样的水清秋,姚雪梅的心一下子漏了好几拍,眸光迷离的看着他的笑容,她还从不知道,他的笑容竟然可以如此灿烂,还以为他的笑容会很难展颜。
笑完了,水清秋这才发觉一旁的姚雪梅静静地,没有说话,不禁担忧道:“雪弟,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雪梅沉默,依旧不说话。
“雪弟,你不会如此小气吧!?”说完倾身上前,水清秋抬手微拍了拍姚雪梅的肩膀。
“嗯?什么?”姚雪梅回神,侧眸看了眼离自己一拳头之隔的水清秋,脸霎时红的能掐出水来,身子更是不着痕迹的往后缩。
眉梢一挑,水清秋将手中的酒壶一倒,“雪弟,我不就笑了你一回,你就恼怒了不成?你水兄我上次可是被你夹枪带棍、咄咄逼人的言辞羞辱了好一顿。还没跟你算账呢。”
这话有点秋后算账的意味。
“这都哪跟哪呀?!”姚雪梅不禁庆幸自己幸好隔了斗笠,不然这脸往哪搁,她现在脸肯定红云一片。
听到他的话,雪梅止不住一笑,“水兄,这陈谷子烂芝麻的事,还是不要再提了,上次是小弟的不对,不该出言不逊的侮辱你,更不该羞辱你!你大人有大量,吴雪以酒赔礼道歉了。”
语落,她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径自倒满,再次的喝了起来,只是这次,雪梅没有一饮而尽,而是先呷了一口,发现口中香甜的气味顿时散开,氤氲的酒味还挺好喝的。
一连喝下去三杯,水清秋这才将酒壶从姚雪梅的手中夺来,“好了,第一次饮酒的人,还是不要喝这么多,到时候醉了,我可不会把你送回房间。”
“醉?醉了才好,可以不用面对这么多的痛苦。沉湎在醉生梦死的美梦中,有何不可?!”喃喃自语着,姚雪梅也不知道这一刻的自己是清醒着的还是不清醒,只觉得眼前有一片幻影,头轻轻的。
“主子,行李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门边,响起了‘叩叩~’敲门声,紧接着便是冷羽的声音。
眉宇微皱,水清秋头痛的看了眼醉醺醺的姚雪梅,这才起身打开房门,侧身让冷羽进来。
冷羽一言不发的进了屋,冷眸一瞟桌上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的手中还抱着水清秋扔下的那把古琴,断了弦的琴此刻完好无损。
看到进来的人,姚雪梅混混沌沌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水兄,我刚刚忘记了说,我是来跟你告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