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真正的容亭恐怕已经带走了江袅。
宁风玉缓缓皱眉:“阿袅修为在他之上,应该还可以撑会,我们现在马上回去。”
影子点了点头。
两人迅速赶回,可到了院子中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昨夜的酒摆在桌上,宁风玉端起嗅了嗅,又看向房内。木桶里水温也还热着。
“公子,他们想必刚走不久。”影子皱眉道。
“追!势必不能让他带阿袅走。”他话音刚落便从袖中抽出一筒烟花放在天上,召集散布在各地的宁家弟子。影子低头不语,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公子动怒。
青年眉眼染霜,只是袖中的手微微紧了紧。
容亭早知会有人追来,便带着她从水路走。
他本是龙,这些日子记忆也渐渐苏醒,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江袅好几次想要逃跑,却都被他抓了回来。
水上便是他的天下。
海中远远映出人影。
江袅坐在甲板上却控制不住身体发抖。她被封了灵力,那身红袍早在她试图从水下逃走时就已经沾了水,湿淋淋的披在身上。冬日里冷的打颤,可她还是一句求饶的话也没说。
江袅看着柔弱,却是硬骨头。
容亭剥了鱼刺递给她,却被一掌打翻。
“你不杀了我,又在这儿假惺惺什么?”她抬起头来,眉眼带着寒意,却偏生又好看的惊人。
那鱼叉被打落在地上,划过手腕留下一道血痕。
少年垂下眼慢慢蹲在地上:“师父如今与凡人无异,若是再这般任性恐会饿死。这鱼肉虽说味淡,但也勉强能够饱腹。师父再忍忍,到了岛上便好了。”他言语恭敬,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可女人脖子上却还留着五个指印,再深一些,便要殒命。
江袅看着他,忽然笑了:“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冷的发颤,笑起来却眉眼弯弯地,像是月牙儿般,透着股温柔天真。
容亭不说话,想要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鱼叉,却被一只脚踩在了手背上。
红色裙摆下还滴着水,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腕儿来,上面金色的铃铛静静地贴着皮肤。容亭记得那时在蓬莱的场景。
夜月将明之时,师父也是那样坐在树上摇着铃铛替他洗髓。
可惜一切都是假的。
他眸色渐深。
那雪足宛如冰雕,冷的人心寒。江袅漫不经心看着他,眼底是深藏的恶意:“分明想要杀了我,真是虚伪啊。”
容亭目光淡淡:“师父玩笑了。”他喉间微紧,心底/欲/色沉沉,面上却终究没有显露一分。
再等等,再容她放肆一会儿吧。
见他无动于衷,江袅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