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江袅忍不住亲了亲他喉结,却听见男人闷哼了声。
“阿袅。”
他叫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江袅手指扣在他背上,青涩的脉络隐隐浮动,又归于平静。她半阖着眼时眼尾的红痕像是带刺的花茎狠狠扎入男人心中。让人心脏刺痛又甘心沉沦。
谢宴觉得他真是疯了。
夜已经过去了很久,江袅趴在床上不敢睁眼。
几分钟前谢宴起身不知道去干什么。左侧床上少了人影,江袅心中不知是该紧张还是该松口气。
她闭着眼长睫轻颤都被看在眼里,谢宴端了杯水放在床头,伸手摸了摸女孩额头。她身体弱,昨晚又没分寸。他怕她生病,但索性今早温度还好没有发烧。
谢宴刚准备收手却被人伸手拉住。女孩勾着小指,悄悄睁开眼。见青年没有生气才敢小心写道:“你要走吗?”她这几日似乎格外害怕他离开,怕他真的不要她。
江袅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有些心疼,谢宴看着她,眸光落了下去。
后背被人扶起,一杯温水被端到了唇边。
系统摇了摇头,明白谢宴又中了江袅的计。那些爱上她的男人总是心甘情愿的被利用。明知她是装的,也不放手。
女孩抿了抿唇,就着他的手慢慢喝了几口。她长睫轻敛,看着很温柔。江袅将水杯推给谢宴,轻轻弯了弯眼睛。
她叫他也喝。
莫名的,谢宴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青年看了她一眼,将剩下的水喝完。刚放下杯子便被人搂住了脖子。
官祗里气氛温馨,而陆宅:
陆兆放下茶杯:“你是说谢白渊很有可能还活着?”他问。
管事低声应了声,小心道:“据说是那位夫人放出去的。”他说完便立即停下。
陆兆轻笑了声,男人指节叩在桌面上若有所思:“放虎归山无异于自寻死路。”他说着不由感叹道:“到底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二爷的意思是?”管事的有些疑惑,却见他笑而不语。
南通商行已经到手,这些事情也不关他们的事了。只是想到那个柔弱的水仙花一样的女孩不由有些可惜。男人折扇打在手上,微微摇了摇头。
陆兆说的确实没错。
谢白渊在督军之位上已有几十年,所积累的人脉物脉不计其数。只要让他活着离开,便一定会卷土重来。谢宴根基不稳,多数靠武力服众,这时候要是对上绝对占不了上风。
小巷子里,穿着长褂的男人戴上帽子匆匆走过。
“这位先生……”李参谋被撞的踉跄,刚想说话手里便被塞了一张纸条。
‘今晚十一点:祥和酒楼。’他低头看了眼,那字迹分明跟传言中已经死去的督军的一模一样。
男人面色大变,抬起头来却发现撞了他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酒楼里发生的事谢宴并不知道。
天蒙蒙亮时,青年起身穿上军装。他动作小心却还是惊醒了身边的人。江袅睡眠向来浅,他一起身她就察觉到了。她趴在床上睁开眼看着面前男人,像只小动物似的。
谢宴正要扣上风纪扣却被一只手按住,女孩刚睡醒指尖有些凉,写道:“我来。”
她跪在床上,努力直起身子替他系扣子。略有些透明的指甲在光线下清软好看。谢宴眸光深了些,在女孩扣好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江袅怔了怔听他问:“你当初愿意做我妻子的话还作不作数?”
这问题有些突然,江袅一时慌乱,想要收回手却还被他拉着。
谢宴看着她,直到女孩雪白的脖颈上渐渐染了层粉色,才道:“你不回答我就当还作数。”
“嫁衣已经做好了,等会丫鬟拿来你先试试。”
江袅抬起头来,听见他道:“阿袅,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吧。”他只看她一人,什么也不提。
江袅心中莫名有些酸涩。她轻轻点了点头,便看看青年眼中温柔笑意。
谢宴眉宇间戾气散尽,她也慢慢勾起了唇角。直到脚步声离去,女孩表情才淡了下来。
‘我记得你成亲两次却都没有成功。’系统也听见了刚才的话,不由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