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长桑把两只兔子拎到地上,摸了摸小米的脖子。
“还有点儿气。”他喃喃道, “不然可就白浪费我这一点儿仙魄了。”
他将手中那团银白色的火, 按在了小米的胸前。
接触到人体, 原本核桃般大小的火突然旺了,很快便在长桑手中熊熊燃烧起来。他抓着那团火,像攥着一大把迅速燃烧的柴,火焰几乎包围了他整条手臂, 也包围了小米的整个身体。
小米无知无觉, 那火却一点点地钻入了他的胸腔。
他肩膀与胸膛原本被撕开的裂口虽然不再渗血,但也没有立刻愈合。可是随着长桑的仙魄一点点没入小米体内, 他身上那道可怖的伤口,竟以可见的速度逐渐长好了。
杨砚池没料到长桑的仙魄居然真有这样的奇妙功用, 顿时喜上眉梢。他扭头看程鸣羽, 想从她哪儿获得一些同样的感慨,但却看到程鸣羽一脸震愕, 怔怔盯着长桑。
再回头时,长桑已经直起了身。火消失了,躺在床上的小米开始均匀呼吸。
“他以后也会变得和你差不多了。”长桑看着杨砚池,哼了一声,“芒泽的灵气他可以看到,这凤凰路上凡俗之人不可见的东西,他也能见到。一开始应当会略觉不适应,但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杨砚池伸手去摸小米的额头,又抓起他细瘦手腕去探脉搏。体温渐渐上升,脉搏不断跳动,他此时才终于敢松一口气:他的小侍从,活过来了。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此时忽然松了,杨砚池大出了一口气,转头就要朝着长桑跪下。
但跪到一半,就被长桑拂袖打了一拳。
这回是打在他胸前,他趔趄后退几步才站稳。
“不用跪我,不用谢我。”长桑冷冰冰地说,“我救的是他,要谢也应当是他来谢。”
“我是他将军……”
“你仍是将军么杨砚池?”长桑的语气忽然严厉起来,“你到凤凰岭来也已经有大半年了,你还把自己当做将军?”
“我知道我已经不是将军。”
年轻的男人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年孩童的稚气。他成长得这样快——长桑心想,太快了。人间的十几二十年,对他这样的神灵来说,无非是无数个不变的日升月落,仿佛只在一瞬之间,自己曾全心全力救助过的孩子就已经长大了。
“你不是将军,他也不再是你的侍从。”长桑的语气终于缓和下来,“杨砚池,你活着不容易,不必要为任何别人糟蹋自己性命。你要为自己活。难道这小孩是被你挟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