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更多,我们兄妹俩知道好多长平镇的秘密。”
“说来听听?”床边的人十分兴奋,“我只知道宋小姐他们家虽然看着是大户,其实也挺穷的。”
杨砚池感觉非常累。程鸣羽和金枝玉叶完全没发现他已经醒了,正在兴奋讨论宋小姐家里那位英俊的教书先生后来去了哪儿。
程鸣羽一头长发就这样披着,耳边别着两朵玉兰花。杨砚池确认自己没看错:玉兰花其实是两个白色小人,一边抓着程鸣羽的头发,一边与他大眼瞪小眼。
头发尾扫在杨砚池手上,他觉得很痒,忍不住抓住了乱动的发梢。
程鸣羽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他醒了:“你活啦?”
杨砚池口干舌燥,很难说话。
“你想说什么?”程鸣羽从他手里拉扯自己的头发,“疼!我照顾了你两天,你就这样报答我。”
金枝玉叶在一旁兴奋地窜来窜去:“主人,你睡了二十天!”
杨砚池又饿又渴,紧紧捏着程鸣羽的头发。
程鸣羽:“你拉我头发做什么!”
杨砚池:“粗糙。”
他松了手,冲金枝玉叶发出无声指令:水。
程鸣羽来这儿是找金枝玉叶兄妹唠嗑的,见他俩开始为杨砚池忙活,屋子里十分拥挤,干脆走到了院中。
小米正在井边跟观聊天,程鸣羽告诉他他主人醒了,小米恋恋不舍,边走边回头。
“那个人……”程鸣羽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我又忘记问我恩人名字了。你晓得么?”
观摇摇头。
杨砚池虽然被鬼师的黑色竹立香香灰碰上,寿命就此被夺走,但因为鬼师已经先一步断气,整个仪式没有完成,一日之后他又从耄耋之态恢复成了观喜欢的年轻人模样。
只是这一觉睡得太久,足足躺了二十天。
程鸣羽蹲在井边,和观互相看了一阵。
“你真好看。”她由衷感叹,“而且不会老。”
“你怕老呀?”观笑问。
程鸣羽实际上从没想过老的事情。只是看见杨砚池在自己面前突然成了老人,这事情大大吓了她一跳。
观用箫管抬了抬程鸣羽的下巴:“不会老也很可怕。”
程鸣羽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呢?我现在算是山神了,那我还会老吗?”
但观也不知道。
程鸣羽心想,观知道的事情,说不定还没有金枝玉叶晓得的多。她又和观聊起最近被穆笑逼着学各种山神的法术,苦不堪言。
聊了一会儿,程鸣羽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她记得那天长桑曾说过,他“做过错事”,已经不算是神灵了。
观也一头雾水:“就算夺去几条人命,如果是惩恶扬善,杀的是鬼师这样的人,不至于被除去神籍的。”
程鸣羽好奇极了:“那你猜,到底是什么样的错事呢?”
观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长箫:“我晓得了!”
程鸣羽:“是什么?”
观压低了声音:“弑神。”
程鸣羽顿时愣住了。
四周围忽然静得可怕。观脸上笑意未褪,霎时间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着嘴巴,转身跳进了井里。
程鸣羽趴在井边想喊她,又想起不能喊她名字,憋了半天吼出一句:“好看姐姐!”
井里只有她的声音在回荡,嗡嗡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 “鬼师”的故事结束啦。明天中午12点准时更新,下一个故事是“辟蛇童子”。
第10章 辟蛇童子(1)
凤凰岭上水脉很多,大都是从西北方向来,在中央拐了个弯,往西南方向去了。
西南方向是边疆,从前还是平静的,这几年连年战事不断,到处都是离乡背井的人,拖老携幼地寻一片栖身的屋瓦。
程鸣羽自己也是从西南方向来的,除了人祸还有天灾,村里颗粒无收,要用人祭的方式祈求上苍怜悯。
她在凤凰岭住了这么些天,发觉一切都好,就是自己手边没有供自己差遣的人,让她很没有底气。
应春能差遣玉兰花小人儿,伯奇为了讨好应春,把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