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打架。”孙三下意识地就想否认,但再一看张县令那张严肃的脸,又把下面的话咽回去了,“确实是跟一家人有些过节。”
张县令看着他仍不吱声。
“就是桃家村的张郎中,他有些不知道好歹,我想买他的陶窑都不卖给我。在他手里也不赚钱!”后面的话越说声音越小。
“你怎么知道他家的陶窑不赚钱?不赚钱人家开个陶窑做什么?”用审犯人那一套对付孙三最好用。
“我都打听过了。”
“那你打听过他们家想不想卖这座窑?”语气已经很不好了。
“本来是想找他好好商量的,可是……”事实是人家都不想理他好不,他也知道张郎中一家不可能卖这座陶窑就有些气了。
张县令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这是他的亲小舅子?不是大风刮来的或是政敌派来的?
人家不卖你就不会找些会制陶的人自己制一座陶窑,不就是做那些个洗澡、拉屎用的东西么,买来一个看看不就会做了,用得着跟个土匪似的打上门去么。现在怎么样?惹上中都军营里的人了,还把人家给打伤了,怪不得桃镇那个老怪物要用马车把伤都送来,人家可是有来头的。敢拿着腰牌从中都来这里怕是有些底气的。
在地上走了几圈,走得孙三郎直晕的张县令站下了脚,“说吧,还有谁跟你是一伙的?”
“啊?”这不是装傻,孙三郎真没跟上张县令的思路,他买下别人的陶窑跟他的同伙有什么关系。
“以你的脑袋怕是想不出这种赚钱的路子,是谁给你出的主意想买人家的陶窑赚这个东西的钱?”张县令很肯定孙三的背后一定有一个人,而且所图不小。
“我?”孙三郎想撒谎,他挺怕这个姐夫的,张县令是他的四姐夫,前几个姐姐不是嫁得不好就是嫁给了商人,只有四姐嫁了个官,家里的阿耶乐得不行,就想着他跟着这个姐夫有些出息。所以他们家都挺巴结这个姐夫的。
“不要以为我好骗,你最好说实话。”审过的案子多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