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娘,王婆子一声不吭地坐在炕边上一句话也不替二儿子解释,任她的大儿媳哭天喊地地指责二叔家不是好人。
再看刘奉祖已经脸色铁青,在这当口,在大孙子的屋里他没发作,怕是一会儿不能给韩氏好看。
刘义低头叹气。还不如自己的娘说点什么呢,让大嫂这样闹下去怕是一会儿就得让阿耶发怒,不是娘挨打就是大嫂受罚。
果然,刘奉祖叫了刘义去正屋顺便带走了王婆子。
很自然地问了问刘义这一段日子都在做什么,又问了问陶氏的身子怎么样了,沉默了一会儿他主动开口让刘义家去,他想和老妻说会儿话。
刘义自是不敢再多说别的,看了看一直装聋作哑的王婆子只得叹了一口气就走了。自家老娘平日里哪个儿媳妇弄不平,就连二嫂那么厉害的人不也被她治得不敢多说一句话么,这次怎么了,竟然一句话都不说。
大家可是冤枉了王婆子,她哪里是不敢整治韩氏,她是一直在琢磨二儿子的态度。
分家时虽说好了一年给她和刘奉祖多少钱钞的养老钱,可是有事找二儿子总是会再给她一些钱,这次就是要了马也是第二天就给牵过来了。不管这马到底是谁买的(她也知道刘顺买不起),总归是她张嘴了这马车就有了。本想着以后家里有事出去能有个脸面,哪想被大儿子一家整这一出出来,怕是以后就不要想再得好了。
再听听韩氏说的那些话,以及刘顺后来的态度,王婆子一回想起儿子当初从这个院子里走出去的态度,那是一点留恋都没有啊。自己还骂他有了媳妇忘了娘,只可惜那次是因为清娘才离开的。
刘奉祖才不管王婆子在这里发什么呆,他一声吼一下子吓醒了王婆子,“韩氏作成这样你就不管一管?”
他站在王婆子面前,俯身看着王婆子,脸距王婆子的脸只有一个鼻子的距离,“当初你要人家的马,我没吱声也想着儿子心里是有我们的。他能买得起一匹马?肯定是张郎中那里的钱。现在老大家里的哭天抢地、没完没了,你就不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