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的得帮穷的,一个姓的村子要是在平安世代有饿死的族人是很丢人的事,这一个家族都会被瞧不起。
“可娘说这好吃好用都是用弟弟换来的。”刘清清的表情显得呆傻不灵气。
大概是被刘清清气急了,韩氏一张嘴就说:“你娘再生不出弟弟怎么办?”
然后刘清清就华丽丽地哭了,“那可怎么办啊?姥爷家的肉菜和白叠子铺盖我们还不起啊。”一边哭一边还掐了刘小虎一把,用劲大了一些把刘小虎掐得眼泪横流。
刘顺归家时就看到韩氏满脸怒色对着刘清清姐弟俩大喘气,而刘清清姐弟俩则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大嫂这个时候家里该生火做饭了,你再不回去怕是阿耶该生气了。”
韩氏还是惧这个小叔的,见他看见两个孩子哭了也不好说什么甩了袖子往回走了。
“哭甚?”刘顺一向爱孩子,问完就低下腰给这姐俩擦眼泪。
“阿耶,”刘清清故意抽了抽鼻涕,“大伯娘想要咱家的铺盖。”然后就巴拉巴拉说起刚才的事来。
其实刘顺是了解韩氏的为人的,韩氏早张氏一年进门,本来是当了一年老实媳妇的,但张氏进门后那一担担的嫁妆当真是晃了韩氏的眼。因为常年在外行走,刘顺也常接触些三教九流的女性,对于韩氏这种心小又爱占便宜的,他还真不怎么放在眼里,只是自己大哥看上了,又求了家里去提亲,刘顺还是对大哥敬重的。听自己的孩子说大嫂的不好,只好牵着两小只的手讲些自己都不想信的道理。
“阿耶,大伯娘再来俺家拿肉吃,俺不想给怎么办?”刘小虎一直看不惯韩氏那种我是你大嫂拿你家个吃食是看得起你的嚣张样子。
刘清清也抬头看着刘顺,却听刘顺说:“在阿耶心中你们祖父母是必顺要孝顺的。你们是阿耶的血脉,是让后人记得阿耶在这世上来过一遭的人。”
刘清清一听这爸行啊,这是含蓄地告诉他们不用买神奇大伯娘的帐吧。
“回去吧。今天没吃什么,有点饿了。”刘顺把刘清清抱上马背,拉着刘小虎的手往家走。骑在马上的刘清清想这个便宜爸其实一点都不重男轻女,虽然刘小虎更小些,却把她抱上马背。
果然,站在门口等着刘清清回家做饭的张氏看着他们仨人的队形立即开吼了,“一个小娘子,整日在外面疯,就不知你老娘要被饿死了么?”
刘顺牵马进院抱下刘清清就去后院打理他的大白马了,刘清清倒是个乖的,立即奔向厨间开始操持起来。
因为刚才刘顺说没在镖局吃饭,所以晚饭就要做得丰盛些,张氏总是在她耳边念叨:挣钱养家的男人要吃好些,不然哪有力气赚钱钞!
晚饭吃的是小炒肉、拌野菜,因为是干饭,又加了一碗汤。饭后刘清清找了张氏前几天拆的旧布弄成布条准备回屋数钱,不想被张氏抓个正着。
“你要做啥?”张氏两眼闪闪亮。
“数钱。”反正这些个钱也不能像前世那样存在银行里变成电子货币,一大堆的铜板埋在床下早晚也得挖出来。
“我就知道你是个心里有成算的。”说着拉着刘清清的衣领进了她的小屋,一间黄泥草顶小屋曾经是张氏亲亲宝贝的最终向往。
当张氏见到刘清清挖出埋在地下的陶罐眼睛也是睁到又大又圆,随后又呈呆滞状转头看着刘清清蹬着桌子够房梁取下一只木匣子。
“不是说要帮忙吗?动手吧。”说着就当着张氏的面打开了木匣子。
应该怎么形容张氏的表情呢?就像海盗去寻宝,一下子就找到了宝贝一样,高兴的眼睛放光却身体僵硬了。
要说张氏就有一个优点,就是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孩子,当即没问什么你这些钱是哪来的?你做了什么赚来的?甚或者你是不是认识了什么不当的人等等。
只见张氏拉过屋内惟一一张木凳坐下就开始数钱,并很熟练地把新钱和旧币分开。因为入了冬,天黑得早,张氏又让刘清清去关了院门点上油灯。
直到戌时娘俩才整理完全部的钱,看着眼前这一串串的黄铜钱,张氏笑得见牙不见眼转脸就问刘清清:“还有吗?”
“没了。就这些。”
“还是我儿能耐。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