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处,突然伸手将她嘴角的番茄酱擦掉,自始至终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问你话呢!”她有些不满的踢了踢他的皮鞋。
蔺晨压下眼帘,瞥了眼被踢脏的皮鞋,再抬起眼眸时,瞳仁似是浸了一层冰水,泛着寒光。
沙轻舞有些后怕的缩了缩脖子,“嘿嘿”一笑,不敢再造次了。
默了半晌,蔺晨忽然问她:“吃冰淇淋吗?”
“啊?”沙轻舞有些受宠若惊,“可以吗?”
之前不是还教育她少吃垃圾食品么?怎么一转眼就把她当菩萨供上了?
有毒,绝对有毒!
蔺晨乌黑的眼睛定定看了她两秒,然后折回麦当劳买了一个原味甜筒,递给她的时候说了句:“讨好你用的。”
沙轻舞接过冰淇淋舔了口,不明就里:“讨好我做什么?”
蔺晨忽然顿住脚步,喊她:“轻舞。”
沙轻舞骤然一顿,眼睛不由自主去找蔺晨的瞳孔。
“怎么了?”她问。
“我明天要飞北京,有点公事。”蔺晨说。
沙轻舞秀眉一拧,沉甸甸看了他一眼:“飞北京?你不是休假了吗?”
“有点急事。”他解释着。
“哦。”沙轻舞沮丧的垂下头,没再追问。
他的解释词里出现的永远是“有公事”、“紧急事件”,从来不确实时间、地点还有性质。
看着手里渐渐融化的甜筒,她忽然自嘲一笑:“原来真的在讨好我。”
最终,这个美味的甜筒她无福消受,扔进垃圾桶,从包里掏出车钥匙:“走吧,我们回去。”
蔺晨看着她不掩饰失落的态度,有些不忍,上前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前行。
沙轻舞顿住脚步,低帘看着抓住她的手掌,视线凝重。
“我们,”他顿了下,犹疑问,“要不走回去吧?”
沙轻舞舔了舔唇边残留的冰淇淋,犹疑后她还是问出口:“你要去几天?”
蔺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攥着她手腕的手松了松,最后答:“不确定。”
听见意料之中的答案,沙轻舞转过身,转动了下手腕,将自己的手肘从他的掌心里挣脱出来:“我”
她迟徊片刻,抬眸,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睛:“我想和你一起去。”
“你不是还要采访夏言疏吗?”
一个反问让她脑子糊了一下。
冷静之后,沙轻舞问他:“会有危险吗?”
“不会。”他回答的坚定。
夜风吹袭而过,将树枝吹的哗哗作响,几片残黄的叶子落了下来,停在脚跟前。
见她有所动容,蔺晨将她拥进怀里,沉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保证,没有危险。”
她那层保护膜就这样卸下了,安静的靠在他的胸膛里,双手缓缓抬起,搂住他的腰肢。
其实,沙轻舞很明白,自己是一个自由洒脱的主,会和蔺晨这样纠缠,摆明了她那颗被动摇的心患得患失。如果没有那晚蔺晨的那句“你该尝试着对我任性”来动摇她的心,她绝不会这般不干脆、不利落。
次日,沙轻舞没有去机场送蔺晨,因为她接到齐飞的电话,说夏言疏答应了她的采访。
火速赶到夏言疏诊所时,大概是早上九点钟,恰好窗外一辆白色的飞机缓缓飞过,冲入云层,然后消失在厚重的云朵里。
站在窗前的沙轻舞抬手腕看了眼表,和蔺晨的班机时间差不多。
夏言疏为沙轻舞泡了杯咖啡:“沙小姐,请。”
“谢谢。”
“听说沙小姐想要采访我?”
沙轻舞点头:“是的,报社最近在做一个专栏,与公益有关,上一期的采访任务是公益律师纪德,而这一期我们希望可以采访夏医生。”
夏言疏勾唇一笑,杏目弯起,在白大褂的衬托下更加清丽雅致:“我可以接受贵社的采访,条件只有一个。”
“请说。”
“我要见蔺晨。”
沙轻舞一怔:“见蔺晨?”
夏言疏点头:“是,我要见他。如果沙小姐可以安排我和蔺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