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了什么,纪念忽然笑的更温柔了,余光匆匆瞥了眼惴惴不安的沙轻舞,突然问:“听说你因公徇私,参加了y市地震灾区的救援活动?”
问完,她便将手机摆到楠木桌面,食指点了下免提。
沉默片刻后,传来一道沉磁的男声,语速轻缓:“汇报私事应该不是我的职责吧,纪小姐?”
阔别一周,再听见那让人悱恻的声音,沙轻舞的心如擂鼓般敲了起来。
“哦?”纪念眸光一转,视线光明正大地落在垂着眸且直勾勾盯着她手机屏幕的沙轻舞身上,突然话锋一转,“既然你没有必要汇报私事,我只能调整调查方案,从另一方下手了。”
那头的蔺晨似乎抽着烟,听了纪念的话,颇顿了下,然后慵懒地问:“你想做什么?”
纪念笑,一副不怀好意:“不做什么,当事人又不止你一个。”
“你不是今晚的飞机,还有空折腾?”蔺晨不以为然。
“当然不去折腾了。”纪念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视线晃了一周,又落在沙轻舞身上,轻挑秀眉,“当事人就坐在我旁边,既然你不方便回答,我问她就好,更容易有答案些,是吧,蔺先生?”
那头的蔺晨忽然一静,三秒后,再度开口,声音不如先前懒散,掺了几分低沉:“你去见她了?”
沙轻舞眼波一颤,呆滞着。
纪念终于抽回一直定格在沙轻舞身上的目光,轻笑:“能让你和我弟弟同时喜欢上的女人,我好像很难不去好奇。”
说着,她将手机拿起,凑近沙轻舞,眼眸含笑,问:“沙记者,你说,是吧?”
被提问的沙轻舞抬起眼帘,看着笑容温柔致命的纪念抿了抿唇。
纪念玩心大起,非要整一整素日里不言苟笑的蔺晨:“沙记者,不如你说说蔺先生因公徇私,为你而主动请缨参加震区救援是否太明目张胆了?”
光漫进窗牖,在纪念乌黑的瞳仁里与沙轻舞的视线交汇,形成一条漂亮的拱桥。
为她?
纪念如此的措辞结构,教她硬生生停了半秒心脏。
当时在灾区见到蔺晨,她从未想过他出现在那里的理由,也没有猜想过是为了她。
静默在那头的蔺晨听着电话这边沉默了几秒,突然开口:“你有问题问我,为难民间人士做什么?”
纪念一双危险的眼睛定定看了沙轻舞数秒,没有等到答案,突然整个人向身后的椅背倒去,终于放过蔺晨:“是蔺先生太不合作,我只能协助场外人员。”
说着,她退出免提,然后起身,往外走去,那温柔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耳畔。
光,还在那里,却没了你的身影,搅乱我的心情,全世界都被炙烤,翻来覆去,只有我,在北极的夜里,独自孤寂。
“我姐姐素来喜欢调侃我和蔺晨,她的话你也别上心。”纪德出声帮纪念开脱。
沙轻舞松开紧抿的唇,摇了摇头。
纪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是茶师拿着茶具过来了。
“打扰了。”茶师礼貌一句,然后将茶具摆弄桌面,开始泡茶起来。
纪念和蔺晨的通话没多久就结束了,返回听雨的时候,她还特意看了眼沙轻舞的脸色。
像是没有预料的效果,喝茶时候,纪念问沙轻舞:“你和蔺晨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沙轻舞警惕几分。
“你们是什么阶段?试探?暧昧?还是冷战?”纪念单枪直入。
沙轻舞想了下,颇有几分认真回答:“都不是吧。”
“那是什么?”纪念追问。
一旁的纪德看沙轻舞脸色越来越难看,伸手拉了拉纪念的衣袖试图阻止,却被纪念横瞪了一眼,警告意味浓郁。纪德收回手,作罢。
沙轻舞抿了口茶,斟酌了下用词:“大概是在谈分手吧。”
他们之间还真是匪夷所思,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真教人措手不及。
纪念听到这个回答,诧异了下,轻咳一声:“谈、谈分手?”
“似乎我们不太合适。”说着,沙轻舞微垂下头。
“哪里不合适?”纪念追问。
沙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