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蔺晨有些疲倦的阖上眼睛,问了句:“害怕吗?”
她应该很怕吧,听到接二连三他出事的消息,应该怕急了吧?
沙轻舞眼波突然一动,想要抬帘瞪他,却又忍住了。
害怕吗?
三个字,他居然可以问的如此风轻云淡,谁又知道她早就被吓的七魂丢了六魄了。先是传来车祸的消息,然后又是枪击,任凭她再有坚强无比之心,也抵不住接踵而至的坏消息。
没听到她的答案,蔺晨轻蹭了她一下:“嗯?”
“不怕。”她口是心非的回答。
蔺晨突然睁开那双浓墨的眼眸,瞳仁发亮,明明知道她说的气话,却又忍不住无奈。
又往前凑了凑,蹭着她,两个人的鼻翼很快贴上,然后顺势划过,就在他的唇要吻上她的唇那刻,沙轻舞忽然偏头一躲,不露痕迹地避开了他的吻。
蔺晨一顿,抬了抬眼睫,眸色渐沉渐深。
沙轻舞察觉到他一瞬不瞬的目光,微闪了视线,规避着。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僵持着,直至敲门声响起,蔺晨的手才从她的后脑勺抽回,撑在椅面上站了起来。
许是因为久蹲,加上太久没吃东西的因素,忽然地一阵眩晕,他踉跄一步后站定原处,抬手摁了摁太阳穴,强迫自己清醒。
敲门声锲而不舍。
蔺晨轻蹙眉,趿拉着去开门。
穿黑西装的保镖指着蔺焉跟蔺晨请示:“蔺先生,这位小姐说是您的妹妹。”
“哥!”
蔺晨看了蔺焉一眼,点头:“进来吧。”
蔺焉拿着一袋苹果进来,看到沙轻舞的时候愣了下:“轻轻舞?你怎么在?”
沙轻舞正襟危坐,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然后将毯子叠好,这才回答蔺焉问题:“我昨天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哥出事了?”
蔺焉疑惑万千,沙轻舞不是在北京吗?而且她和文芳都没跟沙轻舞提过蔺晨的事情,那么,沙轻舞是如何得知的?
沙轻舞舔了舔微干的唇:“纪律师告诉我的。”
“纪律师?”
蔺晨关上门,解答了蔺焉的疑惑:“纪老的儿子。”
蔺焉瞪大眼睛,十分惊讶。
“这个纪老是谁?”
蔺焉点完单,将菜单还给服务员,回答:“就是我哥的顶头上司啊。”
正喝着咖啡的沙轻舞忽然浑身一僵,眨巴眨巴眼睛抬头。
蔺焉读完她眼睛里的潜台词,温柔一笑,点了点头证实她心中的疑惑:“没错,纪书记。”
“咳!咳咳!”沙轻舞踉跄的放下咖啡杯,久久不能回神。
“采访纪德你一个人去就好。”
“也不要拍照。”
“不要过问他的背景和家庭成员。”
这一刻,沙轻舞突然明白蔺晨的嘱咐真是另藏深意啊!
服务员上了甜品,蔺焉将烧焦的黑森林推给沙轻舞,自己挖着提拉米苏吃,吃了没几口又说:“我妈通知我的时候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但想了想因为车祸的事情你担心了那么久,怕你知道枪击后着急,干脆就没跟你说了,没想到你消息比我还灵通。”
“刚好和纪律师约了采访,他当时刚得到消息说要来h市弄清楚情况,我就一起来了。”沙轻舞解释。
蔺焉点了下头,表示了解。
“你觉得这次的车祸和枪击有关系吗?”沙轻舞突然问。
蔺晨车祸大难不死,一夜之间又遭遇枪击,实在让人疑心。
蔺焉拨提拉米苏的手一顿,抬起头,看了眼沙轻舞:“你想说什么?”
“我认为这两件事情有必然的联系,而且不是单纯的恐怖袭击。”
“你是说”蔺焉顿了顿,不确定地问,“计划谋杀?”
沙轻舞沉默,然后低了低帘。
“谋杀事件。”
“确定了?”
“嗯。”
蔺晨眉目沉静,整张脸没有一丝表情:“既然是谋杀事件,就别和小焉多说了。”
文芳点头:“放心吧,不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