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人怜悯地看了眼胡超:“你还不知道吗?”
“啥?”
“你刚刚不是发了张蔺先生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吃饭的照片到群里吗?”
胡超点头,颇有轩轩自得:“对啊,这种超级大八卦我怎能独享。”
那人叹了口气,同情的拍了拍胡超的肩膀:“可怜的孩子,你发错群了,你发的不是我们几个人建的八卦群,而是蔺先生建的工作群。”
赫然,胡超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窒,脑袋嗡嗡作响,结结巴巴地:“不、不、不是,你说什么?我、我发错群?”
那人看着脸色煞白的胡超,重重叹了口气,摇着头,远远的走开了。
又一人上前,可怜巴巴的瞅着胡超,于心不忍开口:“哥,蔺先生找你呢。”
“找我?”胡超被吓的魂飞魄散。
胡超胆战心惊的敲了下蔺晨的办公室门,听到一声冰冷的“进”后战战兢兢推门进去。
“蔺、蔺先生。”诚惶诚恐的喊了声。
蔺晨微抬起头,看了眼汗不敢出的胡超,下巴一点:“坐。”
胡超惊恐万状摆手:“不不用”
他哪敢坐啊!坐下去怕连命都没了吧。
蔺晨淡扫了他一眼,没有勉强,食指有规律的敲着桌面,沉吟片刻问:“在我手下工作多少年了?”
“五、五年了。”胡超谨小慎微的回答。
“挺长的。”
胡超在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蔺、蔺先生”
蔺晨刷下睫毛,止住敲桌面的动作,淡音吩咐:“去写份检讨并贴到公告栏,以示警戒。”
那一刻,胡超连跳黄河的心都有了。
果然,宁愿得罪全天下的女人也不愿得罪一个蔺先生。
所谓外交官,典型腹黑男。
下班时候,办公楼大厅一楼的公示栏上围满了人,当事人胡超早就掩面遮脸的逃之夭夭。
蔺晨回到梵悦的时候,沙轻舞正和牧泓绎通电话:“那明天见。”
挂了电话,沙轻舞看了眼玄关:“晨哥回来了?”
蔺晨低低应了声,状似无意地问:“你和谁打电话?”
“泓绎,”沙轻舞解释,“我一朋友今天请我帮忙,他父亲神经痛,让我约一下泓绎给瞧瞧。”
蔺晨把外套挂上衣帽架,声音一沉:“朋友?前男友么?”
沙轻舞一怔:“你,你怎么知道?”
他微抿着唇,动了动眼眉,像是看了她一眼,又不太像,默了片刻,他弯下腰,手直径探了下去,从衣帽架外套口袋里摸出烟盒。
沙轻舞追着他去了阳台的书房,皱着眉问:“小焉和你说的?”问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可小焉知道他是我前男友吗?”
蔺晨面色冷峻的默着,打响了打火机,抽了口烟,考虑了一段时间才抬起一双泼墨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她,像是认真组织着一句很长的话,但说出口才发现不过就只是那几个字而已:“你要帮他?”
他的声音有几分哑,说的缓,听起来格外冷。
沙轻舞皱了皱眉:“我和他又没有深仇大恨。”帮一下也无可厚非。
蔺晨脸色忽然一变,从皮椅上站了起来,漆黑的眼瞳直视她。
一会儿,他又不自然的撇开视线,绷着一张脸,手搭在一旁的书架上,僵僵地一句:“可你们分手了。”
沙轻舞看着蔺晨的背影,觉得有些莫名。
这仿佛和他们分手没有任何关系吧?再说了,都几百年前的破事,而且,谁还没几个ex啊。
突然间,蔺晨训起她来:“作为一个记者,你新闻不去跟,采访不去做,整天帮着别人的父亲找医生,你还有没有点记者的本分了?”
沙轻舞无辜着一张脸,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赢生那事,你深入了解了吗?还有多少家庭因为此次事件支离破碎,还有多少人因为此次事件悲剧一生,你关注过吗?你有时间给泓绎打电话,怎么没时间多写几篇新闻稿?”
沙轻舞眨了眨眼睛,不敢顶嘴。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