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顺子就在西边儿那进的后边儿房子里带着富贵儿和旺财。
旺财是不太乐意的,因为他比较想跟着姐。
在田秀平磨破了嘴皮子给他讲说,姐姐和弟弟长大以后,还是男女有别一点儿的好,男孩子大了不能跟女孩子一块儿洗澡睡觉什么的。
旺财最后才勉强接受了田秀平这个说法,无奈地只好跟富贵儿一块儿睡觉去了。
阿福原本就恋家的,之前住校,有姐姐弟弟陪着,还是时常想村儿里的奶爷还有大妈,现在奶过来了,是不是大妈和爷也要来了?
“奶,是不是咱们家以后就都来了?”
“不是的,奶是过来卖鸡蛋的,哪能都过来?家里还要工分儿呢,不然粮食咋办?”
是啊,老燕家还要赚工分儿分粮食吃呢啊。
阿福很不开心,她以为以后全家人就都到县里来了的,哪还多想到家里的粮食呢。
“可爷总能来吧,宝姐想爷啊,为啥奶来了,爷不来?”
田秀平纳闷儿,老燕头儿那个糟老头子,俩小姑娘有啥好惦记的,除了种地啥也不会的,叫来了是能给你俩做饭啊,还是能帮我卖鸡蛋啊?
“你几个叔叔大爷皮实,得你爷留下治他们。”
于是乎,“四小金刚”就只有周末和放假的时候才能回去看爸妈看爷了。
阿宝和阿福表示,不满意啊不满意啊。
田秀平的“田婆鸡蛋”的名号是越传越大了,后来就连自己家的走地鸡都传出了名声,生意越做越好。
家里的养鸡规模也是越来越大,一间鸡房都已经装不下那些孵蛋鸡了。
等农闲过去,家里的男人们都上了工,赵春芳和王淑芬俩人也顾不上宰鸡的活儿了,眼看着要把老燕家逼到无人可用的地步。
田秀平一直在犹豫,要不要雇几个乡亲们,帮着在老燕家伺候鸡,然后让俩儿媳妇儿还能倒开点儿空档儿。
可谁家也不能为了赚几个钱就不去地里干活儿了,要不然这用啥到时候去换粮食?
这事儿,田秀平原本都头疼得要死,可还没等郁闷超过一个月,上头就下了通知,说是以后不再按照公社这么集体耕地按照工分儿分粮食了,直接把地包给各个人家,自己的部分,自己说了算了。
这对老燕家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啊。
就老燕家那几个儿子的身手,也就农忙的时候,辛苦点儿,剩下的,一两个人就能都干完活儿,都用不上一家子都在地里耗着。
老燕家养鸡、宰鸡,卖鸡蛋的流水线,再一次形成了。
哪怕不是过年过节的时候,田秀平的鸡蛋铺子里也摆上了鸡肉,县里的人们一想到鸡蛋啊,鸡肉啊,最先想到的就是“田婆鸡蛋”了。
这时候,老燕家一个渐渐被大人们遗忘的孩子,重新回到了大家的视野当中。
二房的柱子中考落榜了。
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毕竟柱子学习成绩长年在及格线边缘徘徊,上次能考上县里的初中,还是撞大运撞过去的,上了初中还是在及格线以下挣扎着。
中考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当初的运气了。
大房的铁蛋学习成绩一路标红,不仅仅是成绩上田秀平不担心,就连学费上也不是啥操心的事儿了。
顺子虽说辍学,但好歹也在她眼皮子底下给她打下手,也没说浑然变成地痞流氓的,自然也是好的。
对于这个二房的长子柱子,田秀平只能摇摇头哟。
王淑芬和燕建业两口子笨成一对儿不说,还是俩不会教育孩子的。
活脱脱一个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小男孩儿。愣是从小儿就给养成了一个男人的皮骨,女人的心思。
吃的不多,力气也不大,还有那一张白白净净的脸,站在田里超过十分钟,就能满脸通红一整个下午,看得人都心疼。
也就是说哪怕柱子想跟着家里头下地去干活儿都不成了,吃不了那个苦。
柱子打小儿被王淑芬带在身边儿,也不咋跟着哥哥们玩儿,只粘着王淑芬,胆子还小得很,见了生人就犯嘚瑟。
这样的情况,这可让田秀平咋带着柱子在身边儿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