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腔道:“就是啊姐姐,你说说你在程家,连个孩子都没生下,居然要五百两!你这……啊!”
还没说完,李氏就几步飞跑上前,啪啪几个耳刮子狠狠甩到她脸上,骂道:“你个小娼妇,欠人干的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吗?”
张氏的一张脸哦,火速肿成了猪头。刚想再说,一抬头李氏的耳刮子又落了下来,终于明白寡不敌众,缩在一边再不敢出幺蛾子了。
打了人的李氏却眼睛发亮,五百两啊!她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真能要回来,就算占不了便宜,以后大姑子有这笔钱,也不用担心拖累自家了。
多好的事情啊!
以前看不出来,这回的事,让她觉得小叔子脑袋越来越灵光了,看看这个主意想的,多好啊!
她必须得好好配合才行!
这样一想,她柳眉倒竖,叉腰骂程殷道:“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黄脸婆,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货色!五百两怎么了,这些年陆荷给老虔婆做牛做马,还差点被你害死,五百两我还嫌少了呢,你摁不摁?不摁就在青山村待着吧,看谁耗得起谁!”
说完,她回头一示意,那群壮小伙就又上前了。
这种契书只要摁了手印就能生效的,也不怕他抵赖。李氏越想,越觉得小叔子这个法子好,恨不得当场给他鼓掌叫好!
看到这群壮汉,程殷觉得身上又开始疼起来了。去看陆二郎,陆二郎笑眯眯地,完全不受威胁;去看陆荷,陆荷更是直接转过了身……
想想他们只有两个人,程殷怂了,在活着和五百两面前,再心痛,这手印都得摁啊。
两个鲜红的手印摁上去,陆二郎笑道:“程秀才,改日府城见了,这白纸黑字的东西,弄到知府大人面前,也不怕你耍赖。”
李氏看的两眼发光,宝如也崇拜眼看着相公。
至于程殷张氏这对狗男女,不仅什么都没捞着,反而因为过度自信大出血,气的差点昏过去。只是面对陆家的族人们,这青山村也不敢留了,赶紧灰溜溜走了。
陆家人大获全胜。
直到两人背影在眼前消失了,陆二郎才拱拱手,对着村民们做了一揖。
被秀才公作揖,不少人都吓了一跳,慌忙要他起来。
陆二郎道:“各位乡亲都是看着姐姐长大的,姐姐为人如何,想必也都清楚,这次的事,前因后果大嫂已经说清楚了,姐姐从出嫁起就被蒙在鼓里,实在跟她没半点关系。二郎明白世人对女子苛刻,不奢望各位如何尊敬她,只求乡亲们口下留情,给姐姐一条生路。”
说完,又是一揖下去。
几个原本说三道四卦的人听了,立马觉得脸热,其他人则是连连摆手,慌称不会。
陆荷看到弟弟如此为自己打算,心里感动的不行,只觉得要更好的生活下去,才算不辜负家人对自己的关爱。
这边一切顺利,齐氏如何答谢族人们且不提,只说陆大郎那一行人,两日后也都回来了。
不仅带回了陆荷所有的嫁妆,还个个面带喜色。
问过才知道,这些年张氏独占那间裁缝铺,本就惹得刘家族人十分眼红,前些日子张氏怀孕的消息传开后,刘家族人更是蠢蠢欲动,想把那铺子重新夺回来。
只是,一来裁缝铺子被张氏经营多年,二来程殷还是个秀才,大小是个功名,刘家族人虽多,却也不敢硬杠。
这回陆大郎一行找过去,声称程殷张氏已经被陆家给告了,恰好府城的官差也这时候上门。刘家人也不怕了,直接击鼓状告张氏,告张氏身为刘家妇,却与外男通奸,告秀才程殷勾引人妻谋夺刘家家产,整个茂县都闹得轰轰烈烈的。
陆家人告,刘家人也告,茂县随便拉出一个人来,对两人的事也能说个三天三夜,这案子也很快就判下来了。
谋夺家产虽然不实,但与有夫之妇通奸却是事实,残害糟糠妻也是事实,程殷品行败坏,秀才功名直接给撸掉了。
除此之外,张氏身为女子,通奸处罚更重。为了免除挨板子受刑,不仅把裁缝铺还给了刘家,还要赔偿五百两纹银作为补偿。
又是五百两啊!
张氏肚子里毕竟还怀着程家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