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这跟洗手池前逼问她的那个司徒燕安完全不同。
姜潞迷惑了,她总觉得有些东西似乎超出了她的想象。
暗暗叹了口气,姜潞对小a说:“也许你是对的,男主好歹是作者的亲儿子,轻视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a这回没有抬杠,难得和声和气地说:“这不是好事吗?要是司徒燕安真是个傻白甜,扶不起的阿斗,那你才该哭呢。”
也是,福兮祸兮,谁能说得清呢,要司徒燕安真的不是明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于她的任务来说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潞潞,你接个电话接了老半天,饭都冷了,多喝点汤!”姜母嘴上责怪女儿,行动上却生怕女儿饿着了,见她进来,马上给她盛了一碗菌菇汤。
姜潞接过喝了一口,热乎乎的汤从嗓子暖到胃,暖意蔓延到四肢百骸,她舒服地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抬头冲姜母甜甜一笑:“谢谢妈。”
“谢什么谢,多吃点!”姜母又给姜潞盛了一碗饭。
不过被三个人用关爱的眼神盯着,姜潞就是再好的胃口也吃不下去啊,她匆匆扒了两口饭,然后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我吃饱了。”
“吃这么点,怎么够,你别学人家减肥,把身体给熬坏了。”姜母絮絮叨叨,话里话外都是对女儿的关心和爱护。
姜潞听得既感动又心酸。感动的是,这样拳拳无私的母爱,心酸的是,这份爱不是给她这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的。
她觉得有些对不起姜母,但事情不是她能控制的,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姜父姜母开心。
想通这一点,接下来的行程,姜潞终于放开了手脚,陪着姜父姜母游了一遍梁市,把市里出名的景点都逛了个遍。
有女儿陪,还有一个疑似未来女婿的帅气小伙子当司机,姜父姜母也玩得很开心。
晚上泛舟湖上,观完梁市的夜景后,姜潞和司徒燕安才把他们送回酒店。
临分别时,姜母握着姜潞的手:“明天是星期一了,你要上课,不用来陪我们了。让我和你爸爸单独逛逛,后天中午咱们在你们学校附近吃顿饭。”
他们是后天下午的飞机,吃过午饭就要去机场了。
明明想避开他们的,可当他们真说不用她陪时,不知为何,姜潞心里也泛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意。她咬住下唇,看着他们:“你们自己可以吗?我明天课不多,请一天假吧,你们难得来梁市一趟,我陪你们转转呗。”
姜父拍了拍她的肩:“我还没陪你妈好好逛过,就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呗。时间不早了,你跟燕安快回学校吧。”
双方道别,姜潞重新回到了司徒燕安的车子上。
返程的路上,车子里只有他们俩,非常安静。
姜潞支着头靠在副驾驶座上,眼睛望向窗外,看似闲适,但其实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像一只面临危险的小兽,浑身充满了戒备,就怕司徒燕安会问起中午在洗手间的事情。
她在脑海里模拟了无数次待会儿若是司徒燕安质问她,她该怎么蒙混过关。但等了许久,直到车子停在学校门口,司徒燕安还是一句话都没问。
“谢谢你,今天麻烦你了。”姜潞松了口气,解开安全带,扭头冲司徒燕安笑了笑,真诚地道谢。
今天若不是他吸引了姜母绝大部分的火力,让她单独面对姜父姜母,她还真不敢保证在姜母问话的时候说错话。
司徒燕安左手压在方向盘上,转过身,笑容满面地看着姜潞:“谢我?谢我什么?”
他的语调拖得老长,充满了暗示意味。
姜潞本就心虚,被他这一问,心里越发没底。
她飞快地推开门,连珠炮地说:“当然是谢谢你做了一天司机,陪我爸妈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说完,头也没回,拎着包包消失在校园门口。
司徒燕安看着她的背影,好心情地吹了一声口哨,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姜潞快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划开一看,是司徒燕安的信息,内容很简单:策划书已经做好了,后天交上去,你那边有问题吗?